陈文杰和赵书雁坐着公交车去了龙城最大的步行街。

那里的东西比较便宜，买起来估计赵憨憨还不太肉疼。

这要是带她去一些大商厦，一件羽绒服上千块，一件棉衣也好几百，她可能一件都买不成。

其实陈文杰的衣服很多也都是老妈从商业街的小店里淘换来的。

夏天的衣服十几块，二十几块一件，冬天的保暖贵一点也就三十多，棉衣百十来块，自从他上了高中，每年过年给他买一件两百多的羽绒服。

“冰糖葫芦要吗？”

来到步行街，陈文杰看到路边有推着小车卖冰糖葫芦的商贩，不由问了赵书雁一句。

“不要。”

赵书雁十分果断地摇了摇头。

“老板，来两支糖葫芦。”

陈文杰出言说道。

然后花了五块钱买了两支糖葫芦，递给赵书雁一支。

“你自己吃吧，我不要。”

赵书雁摇了摇头。

“给你买的你就拿着，你要是不要，我直接扔垃圾桶里。”

“快点拿着！”

陈文杰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谢谢。”

赵书雁低着头说道。

“憨憨。”

陈文杰一口吃掉一个糖葫芦，酸酸甜甜，还去了籽，挺好吃的。

龙城这三线小城市经济是不咋滴，但是这物价还真不低。

赵书雁也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脸上露出的满足的微笑。

“甘蔗要不要？”

“不要！”

“那来两根。”

“爆米花要不要？”

“不要。”

“那来两份。”

“陈文杰，你别乱花钱，我都说不要了。”

“赵憨憨，你要记住，女生说不要，那就是要，所以你说不要，我就认为你是要。”

“焦糖瓜子要不要？”

“要！”

“那来五斤，正好年后大家一起学习的时候也可以磕点瓜子。”

“陈文杰，你……你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女生说不要，那就是要，女生说要，那是真想要！”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嘴笨。”

“所以你是憨憨啊！”

“我不是憨憨！”

“憨憨从来也不承认自己是憨憨。”

“……”

好吧！

赵书雁已经放弃抵抗了。

她只知道和陈文杰逛街其实很开心，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她也知道今天欠了陈文杰好多钱！

好多钱啊！

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

“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去换一换，我看看！”

“那件裤子也挺好，你试试看！”

“这个帽子很可爱，送你了！”

“这两件棉衣都不错，就都要了吧，你也得有件换洗的衣服。”

“这双小白鞋特别适合你，买了吧！”

“这件毛衣也不错，等天稍微暖和了，你就可以穿了。”

“……”

陈文杰带着赵书雁就是一路买买买，赵书雁已经麻木了。

她只知道了，她欠的钱太多了。

“陈文杰，你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我得欠你多少钱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赵书雁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袋，眨巴眨巴那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清澈的愚蠢。

“一辈子还不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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