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答应林小莲的，每年都给她包一个大红包，带她喝酒听曲，过过瘾。

玉玺的线索断了，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当初为了林明华，能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今又是想起自己了么？

王兰书也在一边帮着王芙蓉说话：“今天除夕呢，总得热闹热闹。要是让她一个人在家，那才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你二伯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敢兴趣，你要是有心，回来给他带点什么。”

裴希声的声音向前：“求我没用，这事是你父亲的主意，你去找他去！”

王兰书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林之语的手跨进了屋子。

心里这么想着，林之语的手脚还是很诚实地走到匣子前。

或是过年的缘故，她的精神头瞧着，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兰因一本正经地学着书琴说话的语气，是十成十的像。

“你可算是醒了！”看见林之语起来，王兰书面上一喜，把手上的浆糊往她手里一塞。

语气哀切，听得出，是被关得狠了。

“是谁送的，名单呈给我，是要回礼的。”

竟有这等事？

林之语嘴角勾了勾，这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让书琴多上了几分心思。

“对了，二伯不去吗？”王芙蓉一只脚踏出门，突然问道。

林之语应下，回到自己的屋子，却见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

“书琴。”林之语提醒道。

江野比林明华难糊弄，可龌龊心思没那么多，直来直往，也是听命办事。

她的身体已经大好，今天难得化了妆，更显好气色。

王兰书看出了林之语的心情低落，挽着她的手：“我们这里和京城不同，到了傍晚，有傩戏，还有庙会，可热闹了！

你收拾收拾，等大嫂把年礼检查好，我们吃了饭就去。”

新年，王家上下每个人都做了一套新衣裳，还有额外的红包。

“母亲，你就让我去吧，这么多人，没人会注意到我，而且那天我过去的时候，脸也蒙上了，没人知道我是王家的小姐。”

她倒好，小小年纪，就敢女扮男装，出去学人做生意。

她口中的二伯，就是王悟非。

可细腻如他，知道王三姑娘爱书，却不知道她是个洁癖的性子，把书堆在院子里，东一本西一本，想想就难受！

王兰书瞪了一眼兰因：“是是是，你怎么不拦着他？”

天不亮，林之语就被外面的动静给闹醒了。

要是和主人家亲昵一点的，除了大家都有的那份，还有主子额外的一份心意。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裴希声的脸上难得露出女儿家的羞怯来。

王兰书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闯下这样大的祸事，让我如何放心？”

……

有镯子，有平安符，有胭脂等等，一眼看去，不是凡品。

“拦什么？”兰因道，“人家说啦，小姐走到院子的哪一处，都能摸到一本书来看，我怎么拦？”

剑影撇撇嘴，让人把东西收起来，自己就退出去，不再多作打扰。

林之语笑着对裴希声道。

……

和外面不同，王悟非的院子静悄悄，若不是下人身上的新衣，和窗户上贴着的一个小小的窗花，还以为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先生不出去？”王悟非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声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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