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下头,不好意思再去看任何人,既窘迫又害羞。
龙司昊看出了她的窘迫,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拉进怀里,狭长的幽眸紧紧的睨着她,目光宠溺深情,弯唇一笑,“我们先回去。”
话落,还不等她点头答应,他便俯下身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转身径直下楼。
八名保镖和管家成叔跟在了他的身后。
李雪荷和刘茹华,以及夏琳见到黎晓曼竟然没有被摔死,心里是既惊讶,又愤恨。
尤其是夏琳,冷冷的眯起双眸,眸底闪过了狠毒之色,心里是又恨又气,她以为黎晓曼这次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又让她逃过一劫,都是龙司昊坏了她的好事。
他竟然能把掉下天台的黎晓曼安然的救上来,可见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只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眼里心里都只有黎晓曼。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医院,看来黎晓曼在他心里的地位,还真是很不一般。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这样对她,那该多好。
她不由得抬眸睨向了霍云烯,却见他一双墨眸一直睨着黎晓曼和龙司昊离开的方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云烯……”她低唤一声,捏紧了双手,正欲走上前,突觉头晕,倒在了地上。
“琳琳……”
刘茹华,李雪荷,夏青荣见状,立即上前扶起她。
李雪荷一脸担忧的看向了呆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霍云烯,焦急的说道:“云烯,琳琳晕倒了。”
霍云烯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呆坐在地上,捏成拳的左手重重的捶打在了地上。
李雪荷见霍云烯没有反应,没再喊他,而是跟着刘茹华,夏青荣,以及抬着夏琳的医护人员离开了天台。
唱戏的主角没了,天台上的人也都陆续的散了,只徒留霍云烯一个人独坐在天台上。
此刻的他心脏像是被剜走了一般,痛的他快不能呼吸,从他看到龙司昊将黎晓曼救上来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做人有多失败,有多不如龙司昊。
他悔恨,自责,不甘,心痛,不服……
在黎晓曼有危险之时,他却没有能力去救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恨他自己这么没用,这么无能,一次又一次的输给了他的情敌龙司昊。
刚刚黎晓曼从被龙司昊救上来后,没有看过他一眼,准确的说她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龙司昊的身上,没有挪开半下来看任何人。
在她看龙司昊的眼神中,有深深的爱慕,迷恋,欣赏,赞许,崇拜,震撼……
那种崇拜的眼神就像是一名少女在崇拜她心目中最完美迷人的英雄。
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痴迷崇拜夹杂着浓浓爱意的眼神看过他。
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眸子中没有半丝他的影子,这让他既失望又悲痛不已。
尤其是不知道龙司昊对她说了什么,她那似怒似害羞的娇嗔目光,小女儿般的娇羞表情,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在他的面前,她是清冷的,高傲的,倔强的,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展现出她这么娇媚动人的一面,这让他既嫉妒又心痛,更加看不起他自己。
他不得不承认,比起龙司昊,他真的差太多。
在他的面前,他弱小的还不如一粒尘埃。
他捏起的左手狠狠的击打着地面,心里悲痛不已,在痛恨龙司昊的同时更痛恨他自己的无能,只能以击打地面来泄愤。
他眼眶通红,目光嗜血,失去了黎晓曼,他的心滴血般的痛。
这时,一道听不出任何语气的醇厚声音突然响起。
“你觉得这样能改变什么?”
闻声,他腥红的冷眸微眯,猛的抬起了头,见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竟是他昨日在安泰墓园见过的那个神秘男人。
而这个神秘男人正是龙君澈,他一袭白色的休闲服,气质儒雅,俊美的脸上表情深邃,目光似能看穿世间的一切,十分的敏锐且极富有穿透力,唇边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是你……”睨着他,霍云烯俊眉轻皱,腥红的冷眸中划过一抹惊讶,目光凌厉几分的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一直在跟踪我?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龙君澈双手恣意的插在裤兜里,步伐有些慵懒的走上前,在天台边上站定后,唇角勾出一抹优雅且高深的笑,声音醇厚低沉,“你并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神秘人物,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踪并不难,我根本不需要跟踪你,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根本不需要我明说,你心里也很清楚,你现在是不是很痛恨自己的无能,觉得自己不如龙司昊?”
他的话正好说到了霍云烯的心上,他眯紧了冷眸,目光锐利无比的睨着他,语带疑惑的问:“你到底是谁?”
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但他总感觉到他要比他想象中要深沉锐练许多,而且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中透着被岁月沉淀出来的成熟气质。
这种成熟的气质绝不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男人就能拥有的。
不管这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他有多老成,有多稳重,他身上都不可能拥有这种让人感觉像是经历了很多事,很多岁月后沉淀出来的气质。
就算是装都装不出来,龙司昊在他眼里算是极其深沉,成熟的稳重男人,但他的自身还是会透着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气质。
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不同,在他二十几岁的外表下,他看到的却不是一颗只有二十几岁的心。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他却觉得,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不一般的事,这些事都是他的人身经历,他会拥有现在这样的气质,都是这些经历历练出来的。
一个人经历的事越多,人生阅历越丰富,年岁越大,自身沉淀出来的气质自然不同。
因此,他觉得眼前男人的实际年龄绝不是他外表看起来那般,或许要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
龙君澈转身睨向霍云烯,见他目光锐利的睨着他,像是看穿了什么,他勾唇优雅一笑,“我叫龙君澈,比你要年长许多,我和你爸爸是一辈的。”
霍云烯见龙君澈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如墨的冷眸中划过一抹惊讶,突地想起他说姓龙,随即目光凌厉无比的睨着他,“你姓龙?你和龙司昊是什么关系?”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怒气。
龙君澈早就猜到他知道他姓龙后会有这样的反应,见霍云烯变了脸色,他墨眉轻蹙,桃花眸微微眯起,声音醇厚,“我是姓龙,但我和龙司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和他之间只有仇怨,否则,我也不会找到你,还要和你合作来对付他?”
闻言,霍云烯依旧是目光凌厉的深睨着他,见他不像是说假话,他俊脸上的怒气才收敛几分,声音有些冰冷的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选中我和你合作?”
龙君澈微敛桃花眸,目光带有深意的睨着霍云烯,勾唇笑的高深莫测,“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想将龙司昊踩在脚下,都想赢了他,而我的实力,他摸的很清楚,因此我要对付他,他会有防范,但是你就不一样了,龙司昊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也从来就没惧怕过你,在他的眼里,捻死你如同捻死一只蚂蚁,也就不会对你有防范,他的实力太强,也太聪明,我们要想对付他,就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只有你才能令他防不胜防,我选你和我合作最合适。”
听完他的话,霍云烯完全明白了过来,他俊眉深蹙,目光有些失落的睨着他,神色有些颓废,“你真觉得像我这样的废物能够赢他吗?我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去对付他?”
龙君澈走上前,蹲下了身,目光落在他完全使不上力的右手上,桃花眸傒地凌厉的一眯,伸手力度极大的捏住了他的右手腕。
“啊……”他这一捏,霍云烯痛的大喊出声,额头上冷汗淋漓,脸色苍白,薄唇痛的一阵颤抖,左手紧紧捏拳,目光凌厉的睨着他,怒道:“你做什么?放……放手……”
龙君澈不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捏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处像是折断了。
霍云烯更是痛的汗如雨下,愤怒的冲着龙君澈怒吼,“你……你疯了吗?”
龙君澈勾唇一笑,稍微减轻了几分力度,细长的桃花眸目光冷冽的睨着他,“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说到这,他目光森寒的睨着霍云烯,讥讽的一笑,“就这点痛你都承受不了,你要怎么跟龙司昊斗?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能做到?你就做不到?你太容易动怒,这是大忌。”
话落,龙君澈站起了身,目光沉沉的睨着他,继续说道:“我再给你一些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要不要与我合作,不过你记住,一旦答应了我,我就不允许你反悔,还有,你如果想要有足够的能力和龙司昊抗衡,你必定需要走一段十分艰辛的路,还要经受得住很残酷的训练,但你现在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那些训练你就更不可能挺的过来。”
龙君澈睨着他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天台。
霍云烯在他离开后,捏紧的左手再次捶打在了地面上,腥红嗜血的双眸凌厉的睨着他被折断了的右手。
突地,他目光一寒,左手狠狠的捏住自己被折断的右手,尽管痛的他汗如雨下,他却不再痛喊出来,冷魅的眸中露出了从没有过的坚定。
他霍云烯发誓,一定要赢龙司昊,不管这条路有多艰辛,不管龙君澈口中的训练有多残酷,他都要挺过来。
随即他不用医用拐杖,自己慢慢站起了身来,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的走下天台。
……
水鹭湖别墅
此时,黎晓曼和龙司昊已经回了别墅,正在两人的卧室里。
黎晓曼正躺在豪华的圆形大床|上,一支医疗团队正在为她做检查。
龙司昊则是俊眉深蹙,站在床旁,眯起的狭眸目光担忧的睨着她。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黎晓曼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回到别墅后下腹就有点疼,去了洗手间,才发现竟然见了一点红。
原本只是见了一点红,她觉得没什么,但龙司昊知道后却很不放心,立即让本市最有权威的两名妇科医生带着必需的孕检器械和医疗团队来别墅。
经过两名权威的妇科医生检查后确定她有先兆性的流产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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