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着商务护照的马军等人,也是风尘仆仆地开始从澳洲撤离,走的路子,自然是六爷提供的。..
几十年后,很多朋友这样评论过我,说是没有六爷,就没有现在的张海龙,没有天香茶社这颗大树,就没有龙家军。
但也有人不相信,不赞同,说是宏泰集团,能有现在的规模,完全是靠着这一群高层的齐心协力,遇见机遇就把握机遇,当然,贵人也有,最基本的因素,还是他们本人自己。
这不,我们刚到了云南,就被一个所谓的本地大哥,邀请去吃饭了。
此人,外号黑哥,具体真名,我们不清楚,但介绍的人,是金刚,临走前,他说了,他看了一下我手下的人,这个活儿,必须揽过来,正对朱小屁那潇洒不羁性格的胃口。
我想了想,呆上半天一天的也没啥,咱宏泰到了一定的段位,不就是要结交更多朋友么?
手上有资金了,项目就不会少,挣钱也就更多。
此人是国内最大的舌头,别看湄公河流域有很多家都干这个,但是也有分河流段的,黑哥,无疑是这边做的最大的。
午饭,是在云南当地一家的饭馆进行的,我们这边的人不多,我和李琦胖墩,仅仅仨人,但对方,人却不少,全是四十往上的汉子,皮肤黝黑,身形壮硕,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打拼的人物。
“哎呀,张总,你是贵客,我们这边也没啥吃的,你就将就点吧,来,我敬你一个。”
他们很热情,但特么我实在喝不了了,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土碗,里面晃动着的清凉的液体,我就感觉一阵反胃。
“那啥,我大哥休息会儿,我来陪你。”胖墩一把端起酒碗,一口给闷了下去。
黑哥脸色略微一边,随即笑呵呵地干了一碗。
至于李琦,从塔坦死后,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没事儿的时候,老是喜欢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这个动作,陪伴了他一生,甚至吃个饭,洗个澡,手掌都是最重点关注的地方,摸着沐浴露,洗洁精,得细心地洗上一两分钟,似乎,上面一直挂着很多洗不干净的脏东西一般。
我理解,也不劝阻。
或许,他还在心里怪我吧,但我不解释,只能说,要想混下去,这一步,必不可少,我不希望,哪一天就因为他的心软,而丧失自己的生命或者我们的兄弟,因为现在的他再也不是喝着最便宜啤酒的厂区混混了,而是一个大公司的领导人。
该客气的时候客气,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强硬,该血腥的时候,更不能心软。
作为一个领导者,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肯定不行。
和黑哥的谈论,很是愉快,简单来说,就是龙寨何必的老黑,现在被我们打掉了,他们失去了合作伙伴,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可靠的伙伴,加上有金刚在中间当介绍人,这个合作,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中午的米酒,喝得不少,所以黑哥叫一个人,开着山地越野车,准备将我们送到昆明机场,因为从这里过去,起码还要开一夜的车程。
越野车,在陡峭山涧中穿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云雾,很快,脑袋昏沉了起来,陷入了梦乡。
“咯噔!”
车子一晃,一觉醒来,朦胧中,外面的景色又变了一个花样,那火红的斜阳,像是燃烧着激情的中老年,正在欢快地挑着广场舞。
我瞅了一眼副驾驶侧头望着窗外的李琦,再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胖墩,思考一下,摸出了电话。
“哎呀,我的大哥,到家了啊?”朱小屁,带着草帽,手里拿着冰镇啤酒,站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百姓。
“没有,这边一个朋友请喝酒,现在还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呢。”我笑了笑问道:“你干啥呢?”
“这不开荒呢吗?”
“这么快?”我惊异地问道。
“那你看看,你大老板都给钱了,我们不得快点运作啊,钱到位了,厂子就必须快速地建立起来啊,小豪已经在联系机器了,我这边也不能落下啊。”
“哦,挺好。”我挠了挠鼻子,轻声问道:“赌场有韩非,厂子有小豪,你呆在龙寨,就没点想法?”
“”一听我这话,他愣了一秒之后笑道:“能有啥想法,没有大哥你,我现在还在老家混吃等死呢。”
“呵呵,给你介绍个活儿呗。”
“啥啊?”他问。
“老黑走了,那边偷渡的活儿就没人做了,正好国内有朋友做这个的,你联系下呗。”
“啊行啊。”他顿时答应,顿了顿,叮嘱道:“大哥,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事儿啊。”
“记得,不就是给你照顾好家人和你媳妇儿么,放心吧。”
聊了几句,我们挂断了电话。
当天凌晨,我们才到了机场,由于李琦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开了个酒店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踏上了回家的路。
休息了一晚上的李琦,显然心情好了很多,但话却少了,我看着揪心,但却不知道怎么相劝,这玩意儿,心态,得自己慢慢调整,谁说也没用。
回去的路上,胖墩兴奋地问道:“大哥,这次咱们出去一趟,拿到了多少个?”
“你猜?”我瞥眼看着他。
“额那么大的赌场,他撺掇了好几年,几个太阳还是有的吧。”
“呵呵,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赌场以后么诶你按的盈利是客观的,最重要的,是让龙寨成为了我们的自留地。”
“哦我懂了。”他挠了挠脑袋,顿时醒悟。
飞机在天空上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候,降落在了重庆机场,我没有让家里人来接,而是直接叫了一辆的士,回郊县。
由于家里人手本来就不够,所以我们三人自己就自己回去。
到达郊县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不过这个点,大家都还没吃饭,等着我们的到来。
中午是在酒店吃的,红姐老四,猪王和他的老婆仇九妹,包括朱小屁的父母老朱两口子,还有留守在家的庆哥,一大桌人,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风雨雷,大东跳跳跟着马军去了澳洲,所以他们要在明天才能到家。
饭后,老四带着老朱等人,找了个茶馆去玩儿麻将,李琦没去,借口脑袋混回家休息,而我,则是被庆哥拉到了他的办公室。
“李琦,怎么了,回来的一句话不说,出啥事儿了?”
“呵呵,你去杀几个人,也这样。”我无奈地叹息一声,接着将在那边发生的事儿,一一给他说了个明白,他听完之后,也是一叹:“人呐,总是命运推着你走,慢慢来吧。”
“哦,对了,这次过去的收益,大么?”庆哥笑眯眯的看着我,那样子,仿佛看穿红尘事实的老和尚。
“唰。”我用手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他顿时睁大了眼珠子。
“有这么多?”
“呵呵,现金没这么多,但有一些投资的股份,我准备不要,因为太远,直接套现算了,综合起来,应该比六个只多不少。”
“塔坦经营了一辈子,被你摘了桃子,死得冤枉啊。”庆哥靠在椅子上,呡了一口茶水。
“哈哈,人要没点横财,怎么能发财,等着刮彩票中大奖么?”我揶揄了一句,继续说道:“他手里还拽着点资本,但现在人也死了,就没必要了。”
“那他的家人呢?”
“马军知道该怎么做。”我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庆哥说道:“你别那么严肃,干掉塔坦,也算是为当地政府军解决一个麻烦,为我们的团队,整一块干净的自留地,我们还不是冷血动物,孩子啥的,肯定不会动。”
“你就不怕报复?”听我这么说,庆哥欣慰地摸了摸山羊胡,不过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嗨让老子混了一辈子,我都能砸趴下,我还怕他报复?”我不在乎地摆手,说:“还是说说家里的事儿吧,不是说刘大庆找帮手去了么,咋还一直没动静呢?”
“不是没动静,而是被李琦留下的翔子,解决了。”庆哥答道。
“真的?”我半眯起了眼珠子。
“反正他是这样说的,你也知道,家里人手不够,我只能声东击西,晃了他一回,他回来就说,临县过来那边的人,被他料理了,死了一个,埋了,其他的全跑回去了,至于是不是真的,也没办法确认。”庆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再次说道:“这个翔子,绝对属于江洋大盗一类的,我就不明白了,李琦从哪儿找的这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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