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娱乐,最顶层,挨着安全通道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是装修看起来是一个书房,有很多书,还有一套茶具。
而此时,一个中年不仅不忙地泡着茶,白南杰双手搭在裤线边,恭敬地站在一旁。
“都有谁去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八里道区能叫得出名儿的都去了,前几天一直在我们这边玩儿的高档客户,一个不落地过去了,区里有点资本的老板也去了很多,比如张五子,王江,还有,城北那个洗手多年的毛哥。”
“哦?那个老东西也去了?”前面的名字他都不在意,听到毛哥,江哥身子一颤,挑起了眉毛。
“恩,亲眼看着进去的,加上他们的跟班,今天去了几百人。”
白南杰,自始至终,说话都是轻言细语,条理清晰,似乎这些话在脑海里演戏了很多遍,又似乎自己一旦大点声,就打扰了江哥泡茶的兴致。
“呵呵,这个张海龙,能量不小啊,你的礼物,他接了吗?”江哥慢慢地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问道。
“接了,但砸了。”
“哦?”江哥这次直接转身,深邃的眼眸让白南杰立马如芒在背。
“我还没走,他兄弟就给砸了。”他连忙回到。
江哥听完,放下茶杯,斜躺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呵呵,这小子,有点意思,你和他玩玩儿,我还不信,我栽培了你十年,连他都整不过……”
一阵杀伐之气直接让白南杰额头冒汗。
我靠你大爷的,我伺候你十年,总不能这次我没整过张海龙,你就让我去死吧?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最多只能在心里想想,在这个团队,江哥就是天,就是神,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想让谁上谁就上,他想让谁下,谁就下,没有理由,只有执行。
炮哥别墅,诺大的客厅带着浓浓的欧式风格,壁画,壁灯,台灯,羊毛毯,就连茶几上,都是红酒。
“老金,小龙那边怎么样了?”炮哥一身家居服,手里摇晃着一个酒杯。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眼神有些阴冷,抽着雪茄,淡淡开口:“没什么问题,这小子,做事儿,挺圆满的。”
“呵呵,那这么说,你的那些计划没用上?”炮哥得意地翘着二郎腿。
“你也别得意,这小子有点能耐是不假,但要想和老江那只老狐狸练练手,起码还差了十年。”老金淡淡地说,但却很认真。
“不,老金,我觉得,小龙这小子已经出师了,他有很多想法,只是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现。”炮哥摇晃着酒吧,同样认真地看着老金。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
金星大酒店,一场午饭,愣是吃了三个小时。
来这里的,自然都认凯伦,所以,一旦马军去敬酒,就拉着瞎扯半天,整到最后,我不得不装醉,先和媛媛走了。
而在大门口,一个面熟的中年拉住了我。
“小龙啊,我这有点生意,你看我是做,还是不做啊?”
一听这话,我的酒一下醒了大半,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一下将埋在媛媛胸口的脑袋抬了起来。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装醉呢。”
我一看来人,也是一个整娱乐场所的,只不过,他针对的,都是八里道下面的县城,和我们没有任何冲突,都是朋友介绍的,而且为人很不错。
“呵呵,王哥,啥生意啊,你别整得这么吓人成不?”
王哥看了看周围说:“咱也别站在这儿了,咱找个地方聊聊。”
随后,我们去了一个茶室。
上完茶后,王哥直接说出了情况:“小龙,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整夜场的,只不过呢,一直在县城搞,和你们没得比,最近呢,一个朋友给我说,城南有个酒吧有个股东想转让手中的股份,就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呢,一直想来区里,可就是资本不够,也没那人脉,这是个好机会,投资也不大,生意我就想问问你,看这生意能成不?”
“呵呵,王哥,你这是探我口风吧,没事儿,你想整就整,城南那边,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直接说道,城南对我们来说很远,涉及不到利益上的揪扯,所以我肯定没意见。
不过看着王哥那纠结的表情,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咋啦,吃我顿饭,你还整便秘了啊?”
“呵呵……”
“说吧,是不是有难度?”我笑着问。
“不是。”他摆手说:“只是这酒吧,你不点头,我可不敢接手啊。”
我脑子一转,脱口而出:“野狼酒吧啊?”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是王胜利还是江中文要转让股份?”
王哥愣了愣说:“江中文,百分之二十股份,作价五十万,价格很合理。”
我的眉头皱着了个川字。
江中文,就好像当初王璇给我的感受,心中的伤痛,很痛,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兄弟,都给我带来了伤害。
上次那二十万,我没出面,而是棒棒直接过去收的,就表明,我其实不对他报什么希望,因为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你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怪不了任何人。
可你现在,转让股份,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小龙,你倒是给个意见啊?”王哥急了,以为我不答应呢。
“呵呵,你价格合适就拿下呗,确实是个好机会。”我笑着说道。
他一喜道:“那行,我真拿下了昂。”
晚上,整个凯伦似乎成了不夜城,晚上吃饭的客户,全都呼朋唤友前来喝酒,似乎,都在向外面表达一个态度。
从这一天起,天堂娱乐的高端客户起码少了一半,而有了我的出击,果断狠辣的手腕,更是拉来了一批新的高端客户。
顿时,张海龙的三个字的风头,一时无两。
天堂娱乐,白南杰的办公室。
还是上次那个青年,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着抽烟,烦闷的白南杰说道:“怎么样,我说那小子有点会出击的,现在,应验了吧。”
“别他妈给我扯没用的,说解决办法,你不是来看戏的。”白南杰一点面子都没给。
青年一下脸涨红,咬牙切齿地指着白南杰:“一周了,你的业绩直线下降,连新客户都没把握住,你还当经理?要是你有办法,干爹会默许我回来?所以,以后,请你说话多过过脑子,别跟我他妈***。”
白南杰阴沉地看着青年,轻蔑地笑了笑:“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这社会险恶啊,呵呵,行,干爹不是给你一个月时间么,我看你有啥能耐。”
青年站起身,冷冷地说:“我再不济,不会躲在办公室抽闷烟。”
……
一周时间,看似很短,但能发生的事情很多,并且这些小事情只要一连起来,就会爆发成一个大矛盾。
而我,却很神奇地每次都处在暴风雨的中央,活得真他妈累,一天就像个救火队员一样,这里跑那里帮忙。
这不,昨天马儿还打电话说,他爹的朋友给他老爹带了几只真正的澳洲大龙虾,叫我今天去私家菜尝尝,我这他妈还没出门呢,麻烦就上门了。
冯岑岑被打了,而且打她的人,还是爱慕她几年的唐坤。而呆在工地好好的李琦,居然进局子了。
事情还得从去请客那天说起,唐坤当时就坐在门口,一直没心思吃饭,就盯着我们那桌,看见冯岑岑坐到我身边敬酒,心里就不是滋味,当时饭都没吃就走了。
当晚,他给冯岑岑打了起码二十个电话,十几条短信,那时候冯岑岑正和张五子他们在唱歌,哪儿有心思和你玩玩儿暧昧游戏。
结果第二天,他就带着几个人把正准备出去赴宴的冯岑岑堵住了,最开始还很客气,问着一些唐坤很在乎的问题,比如前段时间一直和谁在一起啊,和谁开房啊,给哪个野男人买衣服啊。
冯岑岑怎么可能说出来,最后被唐坤小弟几个巴掌就扇出了实话,只说是张五子。
这下倒好,唐坤这次谁也没找,直接给张五子打电话,宣战。
简单,粗暴。
约架,就说你码好队形,等着我来碾压吧。
可人家张五子一天忙着挣钱,哪儿有心情跟你扯这犊子?
晾了唐坤两天,唐坤热不住爆发了,带着几十人去了沙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十几辆货车的挡风玻璃砸个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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