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章 摊牌(1 / 2)

“凌姗,你别这样,我们俩真没有那事儿……”

凌姗觉得应该摊开说说这事了,不然她真的要疯了。想到这,她对表面装出一脸冤枉和委屈的金大雄问道;

“那好,既然这样,那你回答我,如果你们是正常的关系,在没有特别急事的情况下,能后半夜打电话去骚扰别人么?如果你们关系正常,你又为什么不敢当我的面接电话?反而还偷偷地按下电话叉簧骗我说掉线呢?你为什么还偷偷地拔掉电话线?”凌姗一连三问。

“你想哪去了,那真是信号不好。我拔线不是怕影响你休息么…再说,她打电话也肯定是有什么事…"

金大雄支唔地解释着。

凌姗拿起电话线,麻利地插到电话机上,随手按下了免提键,这才抓起电话听筒递给金大雄:

“来,给她打回去,我倒要听听她有什么急事。…拿着啊!"

金大雄没有去接听筒,他嚅嚅地说:

"你别急嘛,别嚷了,这夜深人静,声音传得远,叫邻居听到了多不好,这还有孩子…咱们好好说行不?"

"行。我不吵。来,你给她把电话打过去。来呀!"

“凌姗,咱别闹了,行不?"

"闹?!金大雄啊金大雄,你还讲点良心不?明明是你干的这肮脏的事,怎么反倒成我在闹?

金大雄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股急火上来,他的口内立刻津水全无,嗓子眼儿冒起烟来,连舌头都干得像木锉一样。

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每到遇到特别急的事,他的口就会立即变得干燥起来,而额头上就会沁出淋漓的大汗来。

“姗姗,别这样,咱有话好说,你还不相信我么……”

“我什么我?告诉你:我装聋作哑装够了!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啊?!”凌姗已经忍无可忍了,有些话她不能不说了:

“金大雄啊金大雄,你可真行啊,你太爷们了,你找个情人也罢,偷偷摸摸来往也就是了,你竟然让小三主动出击了?你们竟然一次次恬不知耻地敢半夜三更和我较劲啦哈!"

"我今天可告诉你,金大总经理,你们的那点肮脏事儿,我耳朵里早都塞满了!你到校区里去听听,你去问问这界毗邻右左邻右舍,你是不是都叫人家给当成书去讲了?!我都替你害臊,我出这个门都得低着头走,我替你们这对狗男女去被人家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

“可即便是这样,金大雄?我说什么了?我再忍,我什么都没说吧?因为我不相信昔日那个正直的,和女人说话都脸红的,一心过家的金大雄他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即便是这样,我甚至还劝自己去相信你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相信你还是能回头的。我甚至都这么理解你:一个身体正常又当年的大男人,与老婆一别就三年,这一时按捺不住出了轨,似乎也有情可原。所以,我一直没有说破,我是在期待着你能回头。可是你呢?你非但不回头,你们还变本加厉,反客为主地为虎作怅向我示威?!"

“天地良心,我可没和她一起算计你,那都是她自己干的。"

金大雄憋不住地顺嘴嘟囔了一句。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们的关系了?"

凌姗顶上一句追问道。

"我说了承认了么?这有意义么?"金大雄有些压不住性子地反问道。

“叫板是不?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金大雄?我问你,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离婚么?让她嫁给你?"

金大雄低头不吱声。

"做梦吧!也就拈花惹草玩玩吧,你对于她也就是个工具,你以为你是谁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

凌姗的话越说越狠,她恨不得把金大雄吃了!

“扯哪去了呀?"

金大雄自知刚才自己情绪有点失控,他不希望再把事情往大了闹,便耐着性子对凌姗道歉地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点不冷静。可…可你的话说的也,也太难听了。"

“她的话好听,你去找她呀。"

"说啥呢…差不多就得了呗,这还没完没了了?"金大雄又小声地嘟囔着。

凌姗看着金大雄的可怜相,真是又气又心疼。

毕竟是多年的伙伴和夫妻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解决问题也需要个过程和时间的,还是以规劝为主吧。想到这,凌姗这才语重心长她说:

"金大雄啊,你错了就该面对。躲闪回避有意义么?我回来了你就应该回头。我也可以原谅你。我打听过了,那人除了有几个钱,长相丶处事,为人都一般般吧?不是我自夸吧?不论长相,阅历,举止言谈,身材,我哪方面比不了她?"

"金大雄,你太令我失望了,太让我伤心了。我们俩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你开是向我发过誓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凌姗说到伤心处,终于说不下去了,多少天来积蓄的悲伤一齐袭来,便扑到床上放声大哭。

这一番话也真打动了金大雄。

此时的她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啊,凭人而论,咪咪除了那个事,没任何优势能凌姗相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可是,他金大雄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上了咪咪的这条船,那下去可就难了……

嗨,这人活着怎么还有这么多说道呢?

听着凌姗的哭声,望着她耸动着的肩头,金大雄真的很惭愧很心疼。

他试探地过去哄劝凌姗,手刚摸到她的肩上,却被凌姗猛的甩开他的手:

“滚!"

凌姗吼道,用手指着金大雄:

"金大雄,你今天必须就给我个交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是断还是离?”

这事情还往往就是这样:

如果说刚才金大雄还一直处在羞愧、紧张、害怕状态中,那是因为怕自己的那件不光彩的事情被妻子知道,又怕那个难缠的咪咪把事情闹大不好收拾。

那么,这层窗户纸现在既然被妻子给捅破了,金大雄害怕的心反倒平静了。

不就是这回事么?再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这露了馅不就是早晚的事么?

至于外边的满城风言风语,自己当然知道,因为咪咪这女人对这事当成荣耀去显摆呀,她从来就不背人,人前人后一口一个老公的叫道,世界就这么大,上次去东南亚旅游,在马六甲都碰到了熟人,这守家在地的谁还能不知道么?

那就顺其然吧。

想到这,金大雄却突然感到紧张的神经倒有了一点放松。

任凭凌姗怎样哭闹,金大雄就是不吭声,也不去哄不去劝了。

他索性点起一根烟来,扑嗒扑嗒地抽着,一口口地往外吐着浓浓的烟团。

凌姗哭了一阵,见金大雄竟然没事人一样地在那吸烟,她简直要疯了,这气可就要爆头了,她便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金大雄打来:

“你死人啊你?你哑巴了你?你说话啊!”

金大雄没有躲闪凌姗打过来的枕头,他反倒笑了,慢条斯理地说:

“行了吧,还闹哇?多大个事儿啊,你听我说行不……”

凌姗气得要跳起来了:

“什么?我闹?还,还多大的事儿?亏得你还说得出口啊,你……”

金大雄估计凌姗闹的也差不多了,心想,还是哄哄吧。

随即便把手中的烟掐了,便嘻皮笑脸地凑过来,双手把凌姗按着坐下:

“姑奶奶,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这作也作了。也累了吧?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啊,宝贝!”

金大雄想,这种事硬顶是不行的,让她把劲儿头释放出来再来软的,以柔克刚嘛。

她太了解凌姗了,她这人不难对付。

想到这,金大雄起身给凌姗倒了一杯水,笑嘻嘻地单腿跪地,双手高举着递给凌姗:

“宝贝陛下,我这给女王陪礼了,您老人家先喝口水,听小的再说几句行不?”

凌姗没有去接水杯,这一套她见过好几次了。惟有这次不行。她想着,便扭过脸去不理金大雄。

金大雄还是在那跪着想辄。

说实在的,凌姗在他的眼里真是太完美了,无论是气质风度,长相,还是处世为人,那都无可挑剔。所以,在金大雄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和凌姗离婚与咪咪结婚的打算。

他觉得是到了该跟凌姗说点什么的时候了,可说什么呢?毕竟是自己背叛了凌姗啊。

“宝贝。”憋了半天,他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不是东西,我……我爱你,这是谁都比不了的……我承认,我是他M的是混蛋,我……”

金大雄说着话,忽觉得嗓子发紧鼻子发酸,顷刻间竟然哭出声来,他一边哭,还一边用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应该是真的吧?!

终于,凌姗被金大雄的忏悔给打动了。

因为凌姗了解金大雄:他是个老实人,从小到大,凌姗从未看到他哭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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