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祸"不单行啊(1 / 2)

赵昕听完凌姗的话,心里的火气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啪”的将手中的饭盒摔在实验台上:

“卢非怎么这样?我找他去!”赵昕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外走。

凌姗伸手拉住他:

“说着说着就来劲儿了?你这个脾气吃亏还少吗?不是咱们已经说好了吗……坐下!”

王美玉也说:“你呀,听凌姗姐说完吗。”

赵昕这才气呼呼地坐下,连喘气都变粗了:

“凭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有打徐放么,这是全班同学都可以证明的啊。这不是成心整人吗?"

"我哪点对不起他?长工资,我让了;分房子,我让了;评先进,我也让了!甚至连这个教导主任都……连这个职务都应该是我当!可我呢?都让了,这还不够意思么?”

"我想啥呢?我是想,咱们毕竟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毕竟我还长他一岁,我对他还得咋样?我赵昕他M……”

赵昕气愤地开始国骂了,但代又马上理智地停住口:

“还有,就算他可以这样对待我,可你凌姗对他咋样……他不是自己也承认说你比他亲姐姐还好吧?可他这么干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凌姗也说:“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他是为了什么哪?这在平时吧,卢非面儿和咱俩还都说得过去,可这次竟然抓住这事大做起文章来了……我总觉得,这后面见有点什么事儿。"

"赵昕,你先压压火气,你听我的啊,咱们先正确对待好不好,你哪,抓紧写写事情经过,把材料整出来,一定要实事求是。咱不和卢非发生正面冲突。以免别给人留下口舌。"

至于别的一些事情,你就别参与了,我去处理。

我抽时间去和他正面谈谈。或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美玉用鼻子哼了下接上话说道:

“对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有啥好谈的?他就是歉收拾。要不,我去会会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赵昕对王美玉一瞪眼,呵斥道:

“你别胡来啊,这没你的事!我们哥们儿之间的事你别掺和!”

“哟,啧啧!”王美玉一边讥讽地“啧啧”嘴,就要和赵昕开战。

凌姗向王美玉摆手,制止她:

“好了好了,又掐上啦?我看这事就这样吧,不说他了,说点正事。"

凌姗对赵昕说,"老赵……那个吴潇潇和吴春雨这姐弟的材料我认真地看了,是不是过于简单了?我怎么觉得这姐弟俩个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哪?”

赵昕说:“嗨,这也难怪,你说这地方上往咱们这送孤儿,不是常常有这种情况么,他们往往都把学生过去的重要的经历隐藏,比如流浪时犯过错哇,进过工读啦,受过教养什么的。"

"人家不告诉咱们实情,是怕咱们知道有劣而已不收。其实呢,地方政府有关部门这么做就是极端不负责任的甩包袱的表现。”

一句话提醒了凌姗。

“老赵,你倒提醒我了。这么办吧,我抽空去他们姐弟的老家去一趟,估计能了解到一些真实情况。”

王美玉插上嘴问:

“那他们要真是劣迹生,学校能把她俩送回原籍吗?”

凌姗笑着摇摇头:“你毕业分到咱这时间太短了。咱们这从来不开除和谴退任何同学。对有劣迹的孩子只要不继续危害社会和构成对同学的威胁,就都一视同仁,对症下药。帮他们改正克服缺点毛病。"

"你别看这个吴春雨他顽皮捣蛋,但改变这个同学倒好办。他是个男孩子,头脑又比较单纯,无非就是多注意盯着点他的言行,多和他谈谈话,多鼓励,少批评。这样也就出不了啥大事了。可是,对吴潇潇这样内心比较复杂的女孩子来说,那可就不大好办了。”

赵昕不解地问凌姗:

“吴潇潇不吱声不焉语地,她也有问题?怎么……”

凌姗道地点点头:

“问题也许就在这儿。老赵,你不觉得这个女孩子的成熟程度和她的年龄不成正比么?,这孩子身上潜在地透着那股社会气吗?她整天那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哪她思想上的压力很大,有沉重的包袱。这包袱不放下,时间长了,会压垮她的。”

王美玉还是不解地问凌姗:“还能有这么严重?”

凌姗点点头。又对赵昕说:

“所以要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大意不得。老赵,拜托你了,在我不在班上的时候,多去班上照顾点吧。”

“没问题。”

“哦,谢谢啦,对了,还有徐放,这个同学,我们也要做进一步了解。”

赵昕想了下,点头说:

“是呀,这小子有些怪怪的。另外,小小年纪,他怎么那么大的腕劲儿呢?他到咱们校来的时候,听说是通过省厅的一个什么处长的关系。我看是不是向那个处长去了解一下?”

他们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家转头望去,只见毕高乐急火火地推开门闯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对凌姗喊:

“密斯特林,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哇!”

凌姗站起来急着问:“出了什么事儿?毕高乐先生。”

“NO!不是先生,是同学和朋友。”

毕高乐说着话不由分说地就伸手抓住了凌姗的两只手,一边紧握一边摇晃着,嘴里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更加走味儿了:

“密斯特凌,我真的好感动。你是神女,神女,是我见到的东方圣母!”

大家都被毕高乐的一番话给弄糊涂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毕高乐发了神经。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啦…"。

凌姗抽回手来笑着问道:

“毕高乐先生,您,您怎么啦?给我戴这么多高帽?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毕高乐这才发觉自己的语言表达出了问题。便摆着手重新说道:

“你,你和你的女儿的事,我的,刚刚的知道!我好感动好感动,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了。”

凌姗这才明白事情原委:

“嗨,我当是啥大事儿呢。这没什么可让你激动的呀,这种事在我们孤儿学校可不是新闻哪?”凌姗解释道。

“不,是新闻!这在国际社会更是新闻。"

毕高乐竖起大拇指说:"这是关于人权最好的新闻!密斯特林,我求你一件事儿可以吗?”

凌姗答应道:“说吧,凡是我能办到的。”

“你马上把秀秀的全部病历借给我,要快!”

凌姗这才明白了毕高乐的意思,心里十分感动:

“毕高乐先生,你……是想把它寄回M国…?”

毕高乐晃着头:“不,那太慢了,太不方便了。我要通过因特网发向全世界,请全世界的医学专家了解这件事,请他们帮助会诊,确定一个治疗办法……”

凌姗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那然后呢?”

毕高乐说:

“您听我说……我要通过我的妈妈,她会去用最少的经费聘请到最好的专家,来中国给你的女儿治病!ok,就这样。”说完,他摊着手望着凌姗。

凌姗的眼睛湿了。

有什么能比这份关心和帮助更使一个母亲激动?

凌姗望着面前这位高鼻子小伙儿,连连说道:

“我的好兄弟,真的谢谢你了,谢谢。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从心里感谢你!”

“没什么,是我首先被你感动。不过,我还有两个要求。”毕高乐还没有忘记幽默。

“你说吧。”凌姗却很认真。

毕高乐说:“第一,秀秀病治好以后,我要收她做我的干女儿,带她去M国读书。你同意吗?”

大家都笑了。

“当然可以,这也是天大的好事嘛!”凌姗高兴地答应道。

“ok!”

毕高乐继续说:“第二,我要吻一吻你的额头。这是M国的礼节,我不吻你的嘴唇。可以吗?”

“死小子!总忘不了贫!”凌姗笑着朝毕高乐的前胸打了一拳。

撵走了同学们,吴春雨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傻呆呆地想着心事。

刚才那一阵剧烈的头疼,把吴春雨折腾得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的无力和酸痛。

此刻,虽然头还在隐隐地疼,可能忍住,毕竟比刚才好多了。

吴春雨的头疼病说来也有好几年了。那是当年被一伙流氓给打的,留下这么一个后遗症。

那一年,吴春雨父亲在一次煤窑的塌方中殉职了。母亲一急之下也得了脑出血,虽经多方抢救脱离了危险,但她躺在床上却永远起不来了。

为给母亲治病,姐姐借了一个女老板上万元的高利贷,这笔钱到现在还没还上,估计加上这驴打滚的利息,己经不是一万两万的了。

为筹到钱给母亲治病买药, 年仅十一岁的吴春雨便逃学了,去附近一个工厂的垃圾场去偷着翻拣垃圾:因为这种工业垃圾中含有大量的铜铁和金属类的物品,所工厂已经以承包形式包给了一家废品收购站。而这家废品收购站老板硬是凭着这工业垃圾发了财。

为防止附近的人来偷拣垃圾,老板特意雇了几个打手轮班看着。先后有好几个来偷拣垃圾的人都被他们抓住打得满脸是血。

当然,他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孩子更是逃不过这些人眼睛的,他们像抓小鸡一样地把吴春雨抓脖领子提起来又摔在地下,不由分说就是拳脚齐上,劈头盖脑的一打,任凭吴春雨怎么告饶也不罢手,一直打到吴春雨不吭声了昏过去,看场子的人才扬长而去。

就这一顿毒打,叫吴春雨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没下地。他整个身上无处不伤,特别是头,脑袋肿的像蓝球,头皮下淤血,用手一按软得像海绵一样,头发一抓我一绺一绺的往下掉……

就这样,吴春雨从此留下了头疼的病根儿。

说来也怪,这种头病,平时和正常人一样没任何感觉,然而这病就像在自己衣袋里揣着一样,不定什么时候一激动或一急扭头,脑袋马上就会天旋地转起来,随即就如炸开一般的疼起来。

这种头病,一般的情况下过个三五分钟也就没事儿了。所以,吴春也没太当回事,更没去医院看医生。

然而,这种头疼发作却越来愈频繁了。由开始时的一月两月的发作一次,到后来变成一个月两三次,甚至最近不到一个月就犯一次,并且疼的一次比一次重,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这次犯病是疼得最厉害,时间也最长的一次,竟然让他这个从不低头的皮实小子按在床上抱着脑袋打起滚来。

“M的!”吴春雨心里骂道:“都是叫那那卢主任给气的!”他这样想。

其实,吴春雨这次犯病还真不是由气而引发,恰恰相反,正是由他兴奋过度,刺激大脑神经引起的:

中午,吴春雨食堂门口"主持正义"为二(1)抱打不平,可是在全班乃至兄弟班同学面前大显摆一把,又替班上讨了公道,最后使得卢主任递不上报单悻悻而走,总算是替全班同学出了一口恶气。

吴春雨认为,他干了一件很讲义气的大事,大家一定会佩服他的。

果然,事后,吴春雨就得到了班上不少同学的竖起大姆指的称赞:

“春雨,行!看来你还真能抓住理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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