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坐过来,她坐到他腿上的时候,他险些破防,他只有一个欲望,是想抱住她,男人的本性是下意识抖了一下腿,让她往下滑了一点,让她坐到他腿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只能强忍不抱她。
他回趟家,抽根烟的空隙,她就跑过来,穿得又露胸又露肩膀让他看,其实勾引他不用穿成这样,穿睡衣都可以,但偏偏不是用来勾引他的,是用来勾引江应聿的,只是顺带让他看看而已。
他气得后槽牙都咬紧了,表面上还得说很漂亮,因为她不喜欢哥哥喜欢她。
第一次他们两人被安排见面,他让云欲晚在楼上房间等着,不让她下去,可她还是要见江应聿。
她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他不能干涉她任何想法。
她对他也顺带撩一下,大概率只是她在国外学到的习性,毕竟比利时是个有吻面礼的国家,npd又擅长性挑逗。
直到她又亲他又摸他,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因为在国外养成的生活习惯才撩他,是真的在勾引他,为此使出浑身解数百般神通。
她以为是她手段高明,不知道决定她输赢的是他的一片真心。
因为不希望她因他的心意而为难,所以无论她怎样撩他,他都煎熬着不表现出对她的感情,因为意识到她是喜欢他,所以她说我也爱你那天晚上,他彻夜难眠,确定她不是因为学了乱七八糟的风气才这么过界,他跑到老宅去等她,等到天都快亮。
只要她喜欢他就好,喜欢的是他就行。
他表面上很镇定,实则四下无人的时候想起来都会偷偷开心。
和她在一起之后。
她好像对他的身体很好奇,不只是咸猪手摸他。
她搬过来的当天晚上,他注意到她翻了他的衣服,闻了他的香水,拨弄了他的戒指手表,因为他的东西一直摆放得很整齐,别人动一下他都会发现。
江鉴清曾经问过他,这么长时间不谈恋爱,他是不是就没有对女人的欲望,欲望放在了哪里。
夜色浓重。
他喝得微醺,拽松领结,慢悠悠低声自言自语:
“欲望,在欲……”
江鉴清以为他是喝醉了,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他是没有说完。
欲晚,就是他的欲望,她生来就和这两个字有关。
他其实不用她怎么,看见她坐在那里他就想逗她抚摸她亲吻她抱着她,有很原始的欲望,这种吸引力像是磁铁的南极和北极,他的手就是想黏在她身上。
他很讨厌建立亲密关系,厌恶和任何女人演那些你爱我我爱你的恶心戏码,和温渭一样左右逢源还相信自己一派深情。
但云欲晚坐在这里,他就会觉得她怎么这么可爱,喜欢听她叫哥哥哥哥哥哥。
从厌烦到享受其中,温仰之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自己甘愿沦陷。
今天晚上,她和江应聿当场撞到他,她还笑着,说到“这条项链不是……”话说半拉就忽然跑了。
她还笑,其实也很清楚周斐只是宴会的女伴,看得见周斐只是虚虚勾着他的臂弯,但江应聿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一开始以为她是怕他生气她和江应聿在一起,后来温仰之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出来,找了她一夜,最后定位到她不在服务区,问了江鉴清,果然江应聿有一架直升机,温仰之才回来等她。
他忍着气,不提她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一整夜,以为她玩了一夜回来该开心了。
结果不是。
她一回来就耷拉着脸,小蠢鱼丸就一直说反话,叽里咕噜说他不爱她,还在那里哭,但又躺在他床上不走。
嘴上说分开,身体很诚实。
实际上就是想他证明自己的爱意,想要他表现出来很爱她,渴望他来抱她来留住她。
心理专家提醒过他,如果伴侣是npd,很有可能很小的事情上,没有按照她希望的方式去爱她,她就会觉得自己被抛下了,被抛弃的恐慌一旦被触发,会激起她强烈的防御机制,为了不被伤害,她就会率先在这段关系里猛烈地去攻击伤害对方。
所以很小的事情就会让她有很大的反应要分手,甚至冤枉对方并不真心。
他听到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排斥厌恶,想这种人不讲道理,不配拥有长期的伴侣关系。
而是,她原来会这么恐惧他丢下她。
只是很小的事,她就会觉得别人要丢掉她。
父母丢下她,她也害怕他会丢下她。
可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绝对不会丢下她的人。
本来对此他没有太大感觉,但今天晚上,他确切感觉到了,只是一条项链的事,换成别人,说说就说开了。
但她很害怕他丢下她不管,在没有沟通和解释的情况下,因为太恐惧他不要她,就率先来斩断这段感情,来避免他丢掉自己。
他知道她有问题,知道她很过激,可他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信徒,读她并不正义的圣经,愿意让她因为一条项链就糟践他,怀疑他的真心。
他的真心他很确定,所以无所谓她怎么怀疑。
此刻,温仰之坐在床前,静静看着她,云欲晚只是流眼泪不说话。
他将烟压在烟灰缸里,起身,翻身上床,把她圈在怀里:“如果你觉得那条项链她不应该戴,我就去要回来。”
他周身温暖干燥的气息袭来,让人无由来有安全感,云欲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时震惊得都忘了生气,她结巴了一下:
“可是你都送给别人了。”
他是温仰之啊,怎么可以把送给别人的礼物要回来。
送给别人了又怎样?就算狗吃了他也要刨出来。
温仰之面无表情:“但你不开心。”
他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把项链要回来,就说明他不在意周斐怎么看他,无所谓在周斐眼里的形象,那当然,他也不可能是对周斐有好感了。
她终于态度和缓,但又扭捏不安地开口:“我不是因为项链。”
温仰之圈着她,身体倾近她,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压在身下:“那是什么?”
小蠢鱼丸终于红着眼流泪开口:“郑助理和邓叔说过,那条绿宝石项链是送给你有意的女士,意味着之前你有意的女士是周斐。”
原来是这样她就联想到了他会抛弃她:“我送给她,是因为她妈妈和陈氏置业的董事夫人关系匪浅,需要她当我的女伴,拿下陈氏置业的项目,所以送她这条项链当敲门砖。”
得到这种回复,云欲晚终于敢直问他,她真实关心的问题:
“……你之前不喜欢她?”
温仰之看着她的眼睛,在略近一公分就可以接吻的距离里,清楚明白地告诉她:
“只关利益无关感情,我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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