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搞定这个莽夫(2 / 2)

重回1984赶山狩猎 蜗猪 6916 字 1个月前

已不是小时候了。

讲道理,必然有所软肋,只要掐住,就能解决问题。

薛梁的手有点颤抖,烟卷卷了半截,拧头的时候,却一下子拧散了,他看了眼手里空空的枝条,很是烦躁的将其拧成个疙瘩,使劲朝前面一抛。

现在若是继续翻门,又是一个被抓住的把柄。

“干啥?”薛梁没有立刻接酒瓶,眼神里多出点警戒,“那臭小子又惹祸了?”

姜还是老得辣。

不过副校长再难缠,毕竟是个“文化”人,喜欢用讲“道理”来解决问题。

半晌,没有回应。

事情呢,现在还没发展到流血,不可调和的阶段,那这个时候停止扩大最好,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事继续恶化,让孩子们都在学校无法读书吧?

其二呢,不瞒你说,我哥哥很多年前出门,便一直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派出所都以死亡统计,那哥哥留给我两个孩子,我肯定要护他们周全。

若是他真拉都拉不住,有什么办法呢。

建议你将伸出外面的树杈修剪掉,这样不说平日里小霉会减少,但至少能避免生出大祸。”

这就是薛福发的父亲,名唤薛梁。

经过村口的商店,他进去提了两瓶荣城白酒。

得。

他再次打量打量余秋堂,很难相信这个半大小子,真能打回来一头野猪。

“你就是薛梁?”

薛福发的上一辈,其实和老人关系很好,相当于是把兄弟那种。

饭后,余秋堂将三个孩子叫出来,了解下对方为首的首领,那个叫薛福发的孩子情况,得知家就在六队,父亲吃喝嫖赌,把母亲气走了,是个单亲家庭。

这其一呢,我的是这么想的啊,这孩子打架,毕竟都是孩子们的事,你儿子欺负我侄女在前,我侄子教训你儿子在后。

在他的眼里,他和杨德彪已经几十年未见,可在杨德彪眼里,他也只是毕业才几年,肯定心里还记着这个被教训过无数次的怯懦小子。

山里附近想打猎的人,还是有那么十几个,但能有像模像样水平的就少之又少,其中打回来野猪的,以前就两个人,余秋堂就是第三位。

“你还有啥事?”

那……要不就算了。

原本还想着将父亲顶在前面,他顺便打个辅助,如今看起来,父亲直接选择泉水挂机,就等着他独自凯瑞。

想都不用想。

教师宿舍就是学校西侧,一共也就四间,连同杨德彪在内,一共住了三个老师。

薛梁顺着余秋堂目光看过去,也看到硕果累累的香蕉梨。

因为天黑了,学校的铁大门紧锁着,余秋堂本来准备翻门进去。

“三队,余秋堂,我爹叫余得金。”

该说的他,他说了。

若是一怒之下,彻底和薛梁闹翻,爽快是爽快,孩子读书的事可就耽搁了。

四处看看,发现土堆旁边有个碾场的石碾子,粗粗估计大概有两三百斤重。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事情是这样的……”

“惹祸没惹祸暂时还说不好,”余秋堂将给薛梁的一瓶酒放在他面前,自己用牙咬开剩下一瓶,灌了一口白酒,让火辣辣酒液顺着食道滑落进胃里。

余秋堂将短匕插进绑腿里,大步出门。

“妈的,一天到晚不回家,就知道闲逛,老子是养儿子还是养老子,狗日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力气也不小的,一百五六十斤的麻袋,也能扛起来。

那就好办了。

“看在你爽快的份上,我给你说个事。”

余秋堂径直来到王庄小学。

别忘记,因为孩子们打架,学校的桌椅损坏很多,不管如何,这些可都是要赔偿或者修复,你们的也少不掉。

明明是很老实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学习不好,性格怯懦,就好像得罪了全世界一样。

然后循着记忆,中途又问了两个人,摸到薛福发家。

一墙之隔。

“那是自然。”

余秋堂看到一个中年人,正蹲在门口的土堆上卷烟抽,乱糟糟的头发,身上衣服脏兮兮的,都有些打卷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洗。

所以你看,这就是我的建议,对你们并无害处。”

自己上就上吧,这事也没那么难。

按理说,你儿子欺负我侄女,我肯定打打断狗日……哦,打断他的腿,但看在我侄子已教训过他,这件事我不想继续深追。

余秋堂放下一颗心。

“你能这样想,我肯定高兴,”余秋堂笑笑,“不过呢,这件事学校怎么处理,肯定要听你们意见,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啥想法?”

“我咋解决,你侄子要被学校开除,与我有球关系,我儿子欺负你侄女,你侄子打回我儿子,已经两清,你还想干甚?”

“嗯,我前段日子,是打过个野猪来着。”

晚饭余秋实是这边混的。

不过,算算时间线,这应该是接近十年后的事,现在他应该还没进化到最终的癫狂状态。

而陈美娣冲进去,很快就偃旗息鼓,没有继续吵闹,而是乖乖顺从去打洗脚水,也能充分佐证这点。

能打回来野猪,也算是登堂入室,真正可以被称之为猎人,能接受一些祛除野物嘱托的人。

应该是跟着别人打了个秋风吧。

呵~

还真就是这样。

余秋堂自己也不知他在村里还有这种名气,想来是上次带着野猪回来,被村民们看到,四下传播出去。

“我凭……”

一般老师打学生,都是气势汹汹,直接打几教鞭,或者扇巴掌,然后结束。

母亲一顿打暂时告以段落,但父亲回来后,一声不吭地阴沉着脸,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长相切不说,但脖子上全部是水泡,红红的很恐怖,听说是鼠疮。

造化弄人,今天他竟然再次要面对这个家伙。

当初从小学毕业,他的心情不知多开心,简直就跟翻身农奴般想高歌一曲。

那就是,这种父亲,无论是执行力还是迫切性,自己都要强于父亲。

“大哥,薛梁家是这里嘛?”

薛梁没好气地看着余秋堂,忽然问道:“说了半晌,你到底是谁啊,哪个队的?”

“话倒也不能这样说,比起一般人,其实你儿子相当不错,不过我侄子不是一般人,”余秋堂又喝了一口酒,这酒度数不高,喝起来没啥味道。

剩下一个,也是被砍了两斧子,侥幸活下来。

余秋堂耐着性子和薛梁沟通,一方面知道这家伙也是个莽夫,你和他太刚,他一旦做出点事情,伤到家人就不好了。

定是父亲给她分析了利弊关系。

学校很多老师都是本地人,短时间内也不会有新老师进来,空着也是空着。

“薛福发就是儿子?”余秋堂确认好后,也学着薛梁姿势,蹲在他身旁,手里白酒瓶绳子解开,递给薛梁一瓶。

余秋堂制止薛梁打岔,接着说:

“我知道你想说,凭什么你们孩子被揍了,反而还要忍着,那我就给你详细说说原因。

薛梁气呼呼地说着,看到面前的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咬开瓶盖,也是狠狠灌了一大口。

或许是要下雨吧,天上的蝙蝠飞得很低,若是脱下鞋丢上去,保准能套个下来。

还有一点,这件事相对来说影响不大,小云只是书包被丢,算起来很多同学小时候都做过这事,并没涉及到人格侮辱。

他直接上前,微微用力,直接将石碾子从横放竖立起来,坐在上面看着薛梁笑。

但这个石碾子,他绝对不可能竖起。

他本来就长得有点吓人。

余秋堂出门的时候,没有穿厚外套,这样被风一吹,还觉得凉飕飕的,他于是边走边打了一套红拳,身体才热乎起来。

薛家老头呢,就在他们家院子里种棵香蕉梨树,随着树龄增长的,树越长越大,慢慢就有一部分伸展到对方院子里。

余秋堂一辈子不知见过多少珍禽异兽,奇奇怪怪的东西,但若拍着良心说,绝对没有什么东西丑陋能比得上蝙蝠。

最便宜的那种。

余秋堂摇晃铁门足足七八分钟,才有人站在宿舍门口喊道:“天黑了,还摇校门干嘛?”

也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

他自家的石碾子多重自己清楚,平时拉起来,都很费力,要不然怎么起到碾场的作用。

“啥意思,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薛梁的警戒心更重,朝里面的喊了声:“发娃子,给老子滚出来!”

香蕉梨是一种很好吃的梨,这种树要经过反复嫁接,才能得到又大,味道又香糯可口的香蕉梨。

这招把他给吓住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

此一时彼一时。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节,国庆过了就是国庆,慢慢天早晚已经很凉。

说这个人是个变态,那是一点点不虚说。

警告他,差不多得了,不要给脸不要脸。

余秋堂将事情大致讲述一遍,讲的时候他一直在注意薛梁的表情,发现他很纠结,神情相当复杂。

反正这个年代小学的体育教育,基本就是跑几圈,然后原地解散,谁带都是一样。

这人叫什么来着,余秋堂早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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