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黑眼圈的男人点头。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四三

“他在哪个公司？”老孙问。

“好几个夜晚都翻来覆去，吵得我也睡不好。”

王女士把具体地址告诉了她们，程飞在水泥厂工作。

电话被挂打通了。

老孙想到了别的，“那程飞是不是也在市里租了房子？”

她们赶到青城市的那个水泥厂，找到了厂长，亮出了工作证。他听见老孙和竺兰找程飞，很意外。

但老孙说：“看来程飞早已搬走，说不定早就在市里买房了。”

“没那么简单吧？最便宜的商品房一室三厅也要七八十万块，他们山里人哪来那么多钱？”竺兰挠挠头。

这时，竺兰用微信扫码付了钱，边擦嘴边追上来了。见状，她都不知该说王女士是傻还是笨了。

“别泄气，这是做刑警的必经阶段，记住了！”老孙的情绪没多大起伏。

“呃，不好意思，我还没找到你儿子。”老孙说，“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程飞家搬到哪里去了？我去了古来山山脚下，只见到一排旧屋，但没见他啊！”

“你再想想。”老孙眨眨眼。

“什么？他不在那里居住了吗？你连他爸妈也没见着吗？”王女士不由得大吃一惊。

“有，叫做宋什么的。”

三个男人在前头带路，大家来到宿舍。

再打过去时，程飞手机已关机。

表格的字迹有些潦草，右上角的寸头像也因为程飞满脸的痘坑痘印而显得脸部轮廓不够清晰。好在他那张大饼脸足够大，在人群中很有辨识度。老孙一下子就记住了此人，他还有一双闪烁的瞳仁。

厂长去人事部找了员工入职登记表，一沓厚厚的入职表约有50多页纸，但他愣是一会儿就看完了，主要因为表格的右上角都贴着员工的寸照。在厂长的帮助下，老孙找到程飞的电话，试探着打过去。

“这真的跟宋小凡有关系吗？难到他在入职前就预料到有今天？”竺兰问。

她查找入职表，发现程飞大约是在半年前——即2022年春节过后入职了水泥厂，工龄很短。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常常找凡凡聊天，都聊了什么鬼啊？”

那会儿站在院子里，竺兰完全傻掉了，她觉得走错了地方。

“他没告诉你出什么事了吗？”

老孙说：“难道他预谋了很久，要预谋什么事？他帮助过宋小凡找工作，为什么还要隐瞒自己家搬家的事实？”

另一个男同事也想起来了，“对，他心情很差。7号那天，我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漱口杯，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紧急联系人填写着一串号码，一般是家里人的号码。让人气愤的是，这号码很模糊。号码中间的数字“0”伸出了个小脑袋，仔细看很像数字“6”。

暂时没其他发现，老孙走出宿舍门，又回头问：“程飞还有其他好朋友吗？”

楼房全都像是被人遗弃了，显得孤寂而无助。

老孙问程飞的床位，他指指门后左上铺。她踩个凳子看，空荡荡的，床位有只行李箱。她拖下来看，除了衣物和别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没了。看来，程飞此人素来习惯了简单。

竺兰挠挠头，使劲挠头皮，“真是的，这下又没戏了。”

跟程飞玩得最好的胖大个说：“没有。”

古来山本就大，原始景色占据了绝大部分面积。林木葱郁，能围着山脚绕上小半圈就不错了。

吃到一半时，王女士手挽着刘虎的手臂穿过斑马线。斑马线就在面馆旁边，老孙立刻追上去叫住了她，“等一等，王女士。”

老孙苦笑道：“他爸妈？那里早就荒废了，都不知他们搬走几年了。”

回到市区，王女士却不在家里。

他突然意识到失态了，“咳咳！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顿了顿，她分别拨通了含有数字“0”和“6”的一长串电话号码，不过对方都说她打错了电话。对方说他根本不是什么程飞的母亲，也对，一副大叔的嗓音怎么可能长在女人的身体里？

王女士摇摇头。

她皱皱眉头，笑容跟着凝固了。不过转头看到是老孙，反而松开了刘虎的手，去拉老孙的手，“是老孙？你找到凡凡啦？”

“走，咱们去找宋小凡的工作单位，我就不信宋小凡能插翅膀逃走了！”她说。

读者们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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