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卖自己买。”

苟四季面对李天的反问，果断地答道。

“我们不光要自己卖自己买，而且要光明正大地自己卖自己买。”

苟四季又强调了一遍。

“四季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西康路101号柜台附近将这场戏表演给散会看？”

李天的眼神中有些许迷惑。

“对。”

苟四季赞同道。

“四季哥，你不是说我们主要是防范资金比我们雄厚的大户和庄家吗？为啥要表演给散户看。”

李天又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我们主要防范的是资金比我们雄厚的大户和庄家。”

苟四季没得李天继续问下去，又主动解释道。

“但我们不可能直接告诉那些资金比我们雄厚的大户和庄家，我们不是老鼠呀。如果直接告诉他们，这种行为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苟四季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如果是你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趁伱们拉低价位的时候，乘机从散户手里私下购买大量的电真空股票认购卷，你应该怎么做？”

苟四季向李天抛出了问题。

“找人打听呀。”

李天下意识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你会只找一个人吗？”

苟四季又问道。

“不会，我会多找几个，总有人说的是真话。”

李天想了想，答道。

“那如果你从众人口中听到的信息不一致，甚至非常混乱怎么办？”

苟四季问。

“不会吧。”

李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信息不一致很正常，倒不是他们故意来欺骗了你，而是他们的接收的信息，分析能力，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

苟四季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苟四季在前世的信息大爆炸时代生活过，非常清楚在短视频和新媒体的助推下，尽管人们对于信息能做出自己的评价和判断，但是找过资料的人都非常清楚，明明就是同一件事情或者信息，在不同人口中是不同的，如果完全依赖网上的信息，就必须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知识储备来对这些信息做出判断。

实际上就算有人为的对信息做过筛选，也会因为自己的认知局限性，导致自己收集的资料会有许多的矛盾之处。

“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苟四季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那我去一个一个去看？去实地走访总行了吧，新闻报纸上不老是叨叨，某某领导下乡考察走访吗？”

李天磨蹭着自己下巴右手越发的用力。

“对，这种情况就只能去实地考察，去亲自实验。”

苟四季肯定了李天的想法。

“但会不会太费劲了？一个一个观察，一个一个了解，那调查的人会非常的痛苦吧？而且在短时间应该也不能得出结果。毕竟西康路101号柜台附近可是有不少的茶馆，和其它聚会的地方呢。一个一个的去看去考察不得看到猴年马月上去。”

李天听到苟四季对于自己的回答的肯定，思路一下子在激励的作用下清晰了不少，也就自己提出的方法指出了其不少缺陷。

“对，实地调查的优点是非常的准确，但缺点是非常的费时。”

苟四季嘴角有些笑意。

“非常费时费劲的活，下面的人怎么可能用心。”

李天一拍大腿，兴奋道。

李天自己就非常了解自己属下那帮兄弟的尿性，如果命令的事情非常的费时费劲，自己的下属那帮兄弟一定会有非常高的抵制情绪，除非是许诺重利，或者自己亲自监督才会好上一点。毕竟下属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绪和利益。

“对的，为了调查清楚散户里是不是有人在大量的吸码，大量的在散户手里收集电真空的股票认购卷，那些资金雄厚的大户和庄家一定会派人在西康路101号柜台附近进行走访。”

苟四季伸了一下懒腰，放松了下来。

“但是在短时间内对西康路101号柜台附近的人群都调查一遍并不现实，只能是对明显的几个人群进行观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论。因为就算现在的股票市场还是非常的原始，但也是非常重视信息的效率的。”

苟四季拍了拍李天。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将电真空的股票认购卷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买来卖去。只要安排的人群妥当，自然就能在短时间内满足这些资金雄厚的大户和电真空股票的庄家。”

苟四季笑道。

李承显不知不觉出现在苟四季身边，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做，就像是美国的总统大选民调结果也能出错一样。

在1936年的一次经典选举中，Literary Digest杂志就出现过这种类似的现象。

Literary Digest杂志在当时向众多的美国人寄出明信片询问选民支持谁当选总统，结果大多数人回复说将会投给Alf Landon，结果等到结果揭晓，Roosevelt以绝对优势成功取得总统连任，这就是一次经典的麻痹敌人的案例。

通过设计隐瞒，让自己的敌人亲自调查出有利于自己的结果，让敌人深信不疑。从而麻痹对手，在其不注意时一招致命。

“那如果中途有人提出了更高的报价呢，或者说是不合常理的报价，远远高出市场价，那卖给他吗？”

李承显对于苟四季提出的思路，发出了自己如果站在敌人角度而产生疑问。

“那我们让我们自己人报出更高的价格，反正买方和卖方都是自己人，就算是再高的价格，也是无所谓的。”

李天对于李承显的提问抢答道。

眼中有着一些得意，自己今天居然听懂了四季哥讲的道理，自己是又有进步了呀。

当初苟四季送给自己一句话，“要保持进步”，不然时代就会无情的抛弃自己。

自己可是牢牢地记在心上。

李天心里想道。

“不，如果有人突然报出了明显比当时市场价高的价格，小批量多次的卖给他。但是要保证一个节奏，我们毕竟是要营造出一种电真空股票认购卷还在散户手上的错觉，如果有人突然报了一个高价，旁边又有人报了比这个人更高的市场价格，很容易就会露馅，被人觉察出其中的问题。”

苟四季反驳了李天的答案，同时给出了自己的方法。

“四季哥说的对，如果有人突然报了一个高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资金雄厚的大户甚至是庄家下场了，这种我们抛不抛都没事，筹码还在我们手里，只是虚晃一招，麻痹敌人罢了；但是如果是另一种可能，有大户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想要用这种方式戳破我们的布置，反而是非常危险的，我们的资金都用来建立了我们的底仓，护航资金所剩无几了。”

李承显一脸的凝重。

“你之前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李承显对李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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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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