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体格偏瘦，个子不高，穿着寻常的褐色衣袍。

他长了一张清瘦的国字脸，一双小眼精锐得很，警惕地观察四周。

眼见没人注意他，他迅速窜向柜台，快速地查找那份案卷。

终于，在暗格里找到了！

他拿着案卷离去，却看见少少似笑非笑地走进来。

后面是叶姝影和乔飞羽。

“原来是你！”乔飞羽怒容满面。

“乔大人，叶大人，你们误会了……”王绪企图狡辩。

“没误会！”

少少狠辣地把他的头按在柜台上，把案卷倒出来，“看清楚了。”

几张纸落在台面，王绪看见，只是寻常的案卷，跟陶家惨案无关。

王绪是大理寺录事，建立、整理文书、簿籍、案卷等等，平日里寡言少语、任劳任怨，是最不起眼的小吏。

若无事，乔飞羽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大理寺还有这么一个人，基本把他当作隐形人。

茶楼的几桌客人看见官府捉拿人，惊慌地逃出去。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说吧。”叶姝影清寒道。

“没有主子。”王绪道。

“你为什么偷案卷？”乔飞羽厉喝，“说！”

“十年前，陶大人帮过我，我感念于他的恩情……

他死于非命，我想知道杀害陶家所有人的凶手是什么人……想知道各位大人是否查到了真凶，这才一时糊涂犯了错……”

王绪的脸和嘴被压得变形，说话断断续续。

叶姝影冷笑，“若你关心陶家惨案的进展，大可来问我。”

少少陡然把匕首狠厉地刺进他的掌心，声色俱厉，“说！”

他惨烈地嚎叫。

匕首穿透了手心，钉在柜台上。

鲜血涌出。

乔飞羽吓了一跳，不过对付可恶的内鬼，就要下狠手。

王绪嘴硬，不再开口。

他们把他押回大理寺，关押在死牢。

叶姝影和他来到死牢，少少把王绪鞭笞得遍体鳞伤。

几瓢盐水泼在王绪身上，他痛得惨叫。

“你家在桂州，因为水患，家里被淹了，家人死的死，病的病，你十二岁，带着五岁的妹妹一路行乞来到洛阳。”叶姝影娓娓道来，“几个月后，你不慎把妹妹弄丢了。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妹妹。”

“你找遍了洛阳城，都没能找到妹妹。”乔飞羽接着道。

“大理寺可以帮你找妹妹，条件是，供出你的主子。”她森冷道。

“等你们找到我妹妹，我再招供不迟。”

王绪的身上、面上布满了血污，双目红肿，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叶姝影浅浅而笑，“阎王殿的刑房有上百种刑具，半数以上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少少，把他送到阎王殿，让他尝尝阎王殿的手段。”

少少兴奋道：“好嘞！”

王绪惊恐得目眦欲裂。

然而，他依然嘴硬。

鬼面阎王接收了王绪。

他们对王绪用了一二十种酷刑，他的嘴是全身最硬的部位。

翌日，叶姝影自请进阎王殿。

谢天、谢地不让少少、乔飞羽进阎王殿，要他们等候消息。

裴野道：“王绪只剩一口气，硬得很。”

“无妨，我没指望他会开口。”叶姝影淡淡道。

“他妹妹失踪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找到的。”

“我知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印证我的猜想。”

“什么猜想？”裴野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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