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个人了,在牧知节床上睡过的女人比姜落还小的比比皆是。
他们一时间拿不准牧知节的想法,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反观是牧知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笑了笑,手指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敲着:“姜落,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他。
姜落跟他是同类。
听到这儿,后面就没什么好听的了。
姜落故意弄出了点声响,从篱笆后面走出来:“牧知节?”
少女换了一身衣服,还是绯色的长裙,但是头发扎了起来,合着发带编成了一个马尾辫乖顺地放在肩膀上,给她添了几分天真,身上无邪的气质终于压过了那种蛊惑,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乖巧的邻家妹妹。
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甜得里面宛若盛着酒,一时间都让人分不清楚她跟篱笆墙盛开的月季花谁更漂亮。
众人被蛊到了,只有白茶,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在这儿?”她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明媚少女,失声问。
姜落?!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听到了多少?!
她……听到牧知节等人的信任,听到他们被她愚弄,听到她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她大半年的成果都比了下去。
她是不是很得意?!!
白茶死死地盯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手指已经悄无声息地陷进了肉里。
众人都不知道她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姜落却一清二楚。
她故意朝着人弯了眉眼,笑得甜又无辜,“我找牧知节,一路问人问过来的。”
白茶当然听得懂她话的意思。
一路问人问过来,这么明目张胆依旧能让她找到这里,明摆着就是牧知节允许的!!!
她是真的坐不住了。
这半年来,她头一次真正感觉到了坐立难安的感觉。
是真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牧知节对一个女人这样。
从来没有!!
他向来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睡了就睡了,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玩物,而现在,姜落居然这么快就获得了他的尊重和信任!!
这么短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样的成果,要是时间更久……
白茶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见她被吓得不轻,姜落脸颊上的酒窝更深了些,终于满意了,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她看向了牧知节:“我第一次来,你不带我熟悉一下环境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偏偏牧知节也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哈哈笑了两声,轻轻松松地就放开了怀里的白茶。
“小姜落,哪儿有人一来就嚷着要摸清楚别人周围环境的。”话这么说,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满,“你叫我一声牧哥,我就带你去。”
还牧哥呢,真踏马油腻。
姜落内心整一个面无表情,但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不过她也没有委屈自己喊,摸了摸肩膀上的马尾辫:“行。”
“不带我去就算了,我自己看。”
她说得实在不客气,要是换个人在牧知节面前说,这都算得上是冒犯了,但是更不客气的在场的人都见过了,这点完全都没觉得惊讶。
可能是看得多了,他们老大的反应他们都觉得好像是正常的。
牧知节完全没有给旁边震惊的白茶一个眼神,直接站起来:“行吧,我带你去。”
“你这丫头,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喊一声哥哥怎么了?”
会吐。
真的。
姜落面无表情在心里面补充。
这油得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勉强朝着人笑了笑。
不行了,真的快吐了。
但是好在她对牧知节本来就没多礼貌,牧知节也没察觉,反而还挺高兴地带着她往外面走。
姜落眸色冷下来,脸上的笑意当着旁边厚着脸皮跟过来的白茶的面一寸寸消下去。
傻逼。
两个傻逼。
都是傻逼。
艹。
牧知节是真没对她设防,说带她到处走是真的带她随便到处走。
他的老巢位置应该挺隐蔽的,在来的路上姜落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盆地地形,周围都是山,易守难攻,也怪不得警方废了那么多心思都没有准确定位到这里的位置。
这里的土地肥沃,就算是种点别的什么,应该都能发家致富,而牧知节,选择在这里种下了一个地狱。
姜落站在石板路上,从这里一眼望出去,全都是层层叠叠的罂粟花,风一吹,紫红色的花浪翻滚着淌过去,漂亮得像是姑娘们飘逸的裙摆。
但是这种漂亮,只觉得让人胆寒。
白茶在旁边看着,硬生生都倒退了一步,牧知节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语气有些凉:“不喜欢,就不用跟着。”
白茶身体一僵,跟着摇了摇头,硬生生扯出了一个笑:“没有。”
顿了顿,她还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很好看。”
牧知节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姜落,一瞬间,他的眸色就开始回暖。
他就说,这丫头跟他是同一类人。
他们都是怪物。
只见,少女微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油画里才有的画面。
而面前的少女,就是罂粟花里跑出来蛊惑人心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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