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换澜听明白了。

“租赁一次多少钱？”

“五万。”

季换澜瞪眼：“沈熄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沈熄道：“季董，我的无人机团队一共108架无人机，每一架都好几万。还有人工操控呢？设备编程呢？不花钱？而且租赁一次两个小时。别的地方给你飞十几分钟都是给你面子了。”

季换澜努努嘴，“好像也是。”

乍一听的确挺贵，但一听沈熄这么分析，好像又不贵了。

“你看。”沈熄忽然指了指外面。

季换澜坐在顶层，却也看见一对对无人机忽然飞过。

它们身上的灯光贴在一起，好像组成了一句话。

离。

婚。

快。

乐。

这四个字，几乎让季换澜一瞬间笑了出来。

别人都新婚快乐，他整个离婚快乐。

沈熄此时表情严肃，“离婚快乐不是因为我期待离婚。而是我希望你跟我离婚之后，你能快乐。从前种种我欠你的太多，所以以后有任何事情，我能帮上忙的，你随时跟我说。”

季换澜静静地听着。

如果不是成为了夫妻，也许她当初会跟沈熄成为很好的伙伴。

起码他们还算志同道合。

可一旦有了牵扯，就剪不断理还乱了。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沈熄却忽然问：“你这句话跟别人也说过吗？”

“额……”

季换澜努力回忆，“一两个人吧。”

其中有个安安女士。

沈熄抿了抿唇，微瞪她一眼，“你也不专一啊季换澜。”

“我怎么不专一了？”

“人这辈子能有几个最信任的人？你这都有三个了。”沈熄批判她。

季换澜吸了口气，可还是吐出去了，“好好好，我不专一。”

“所以以后要专一。因信我一个人就行了。”

季换澜轻笑一声，“在这儿等我呢？”

他们两个好像基本没有这么轻松的交流过，以朋友。亦或是商业伙伴的身份交谈，似乎要比夫妻的身份轻松很多。

包括沈熄，同样觉得此时此刻无比的舒适。

直到这顿饭的最后，沈熄起身时，指了指一道菜：“这道菜真的很难吃。以后你一定要把它从菜单上拿下去，省的影响观星塔的形象。”

季换澜扶着桌子一个劲儿笑。

刚刚她注意到了，沈熄无意识夹了那道菜塞嘴里的时候，都要吃出痛苦面具了。

“好。我会接受沈总的建议。”

沈熄伸手示意：“您请。”

季换澜拎着包包，大摇大摆的先一步往外走，沈熄反而像个跟班的一样走在后面。

“沈总慢走。”

沈熄还是没忍住回了下头，指着餐桌：“那道菜太难吃了，跟你们主厨反应一下。”

服务员：“……好的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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