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颜被他这几句话气的眼睛通红，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不知情的还以为欺负人的是白丞呢。
但白丞自幼在国外长大，他骨子里的思想可不是女人掉眼泪就是正确的。
凡事都有个对与错，尤其是在目前这种奇怪的矛盾之中。
换做平时他固然可以容忍商颜，但这一次不可以。
他一旦退步，商颜就会顺理成章的认为是他心虚，所以才退步认错。
商颜现在的性格，白丞算是认清楚了。
从前看起来那样从容优雅的商颜，都是伪装出来的，与杨雪琼一模一样。
“你不需要用眼泪来抨击我。就事论事，几次三番你见到我就开始用言语攻击，我请问你，现在这种场合是聊这些的时候吗？你不顾大局吗？”
白丞越看她越觉得无奈并且烦躁。
商颜听着只觉得白丞可恨，她恶狠狠的评价一句：“渣男！”
说完，商颜气冲冲起身，不顾在场那么多人看着，直接离开了现场。
白丞却追都没追，只是对附近的同行们点点头，表示歉意。
看来，自己与商颜的婚姻，算是走到头了。
他私底下示意自己的秘书：“着手准备一下离婚协议。”
秘书没有任何意外，“好。”
-
离开会场的商颜，恰好看见季换澜从车上下来。
今天季换澜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汪霍代替自己来参加的，她只需要坐在其他地方旁听即可，所以来晚一些也没关系。
季换澜刚一下车，就看见红着眼睛，面无表情来到自己面前的商颜。
“季小姐。”商颜语气带着些许讽刺，“从前我就耳闻过关于你的私人新闻。难道扒着别人的丈夫，是你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吗？”
商颜把心中所有的气，都不管不顾的一股脑的扔在了季换澜的头上：“我听说你跟你的妹妹抢父亲的宠爱，又跟你的妹妹抢家产，跟文家大小姐抢丈夫。怎么，现在这些都不满足不了你，还要抢我的丈夫？你让他那么多天都不回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季换澜听着商颜这些话，一丁点的气愤都没有，正准备回话之际，一道身影从她身后出现，上前两步，对着商颜的脸蛋儿，就是潇洒的一巴掌！
“啪——”
离得近，那巴掌声都震到了季换澜的耳朵。
商颜被打的一个趔趄，季换澜更是有些错愕的慢慢侧头。
只见收回胳膊的季摇清正在疯狂的甩着自己的手，应该是用劲儿太大，她也疼。
商颜捂着麻木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对双胞胎。
“你……你凭什么打我？”商颜大声质问。
“当然是凭你的嘴贱。”
季摇清下意识挡在了季换澜的面前，“你妈天天在家那么闲，怎么就不知道抽空教教你怎么跟人讲话？抢你丈夫？你是有证据还是抓着现行了？”
这幅无赖的做派，商颜是真对待不住。
季换澜眨眨眼，被季摇清维护自己的架势，弄得很懵。
季摇清指着商颜，眼中却仿佛在盯着可恨的杨雪琼：“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可是有精神病的，哪怕杀了你，你都白死。”
商颜明显是个怕死的，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从前倒是也听母亲说过，说季摇清精神有点不对劲。
而精神失常的证明，还是季换澜当初为了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托人给开具的。
没想到今日倒成了对付不讲理的人的一件法宝。
季摇清再一次向前迈了一步，紧盯着商颜看：“你跟你妈长得还真是够像的。估计心思也是一样的恶劣扭曲，我要是你丈夫，早就把你踹了。装腔作势，表里不一说的就是你们这对母女了。”
她的话太难听，商颜都听不下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跟我母亲？”
“资格？”季摇清无辜的眨眼：“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是你母亲生的吗？按道理讲，你还要叫我一声二姐的。对大姐二姐这么大放厥词，就应该打你。”
“你敢！”商颜被气着了。
话音刚落地的同一时间——
“啪啪——”
季摇清的手速那叫一个快，连续两个巴掌，半秒钟都没停顿。
“我有什么不敢的？”季摇清眼睛猩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我走到今天，杨雪琼占一半的责任，我没找到你们都不错了，最好滚远点！”
“滚！”
在季摇清那种像极了疯子一样的表情下，商颜怕极了，挨了打也不敢追究，默默记下这笔账，匆匆离开。
结果等季摇清一扭头，满脸笑容。
刚刚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尽数消失不见。
季换澜：……
“不怕她报复你？”
季摇清呵了一声：“我大她两岁，我做了多少年逆女？她那点弯弯绕绕，害人的心思，我门清。”
第一次听她这样形容自己，季换澜竟然还有点不大适应。
季摇清站在那数落她：“我说你这个人吧，你就有劲儿冲我使。她那么说你，你都不知道揍她？”
“打人有什么用？”
“你就喜欢用手段让别人绝望是吧？那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放走她，都是在给你自己挖坑？”季摇清不理解季换澜的脑回路。
所以她们姐妹俩的思维，永远不可能在一条线上。
“让你别来别来，非得惹我一肚子气。”季摇清跟在后面碎碎念。
“季摇清，你还不到三十岁，能不能别像个更年期一样？”
“有你这样的姐妹，我没英年早逝都是我幸运了。”
“那你还真要感谢我当初的心慈手软。”
两人拌着嘴一路进了现场。
季摇清识趣的戴上口罩，跟在季换澜身边，在现场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她不喜欢研究做生意的东西，但看热闹还是愿意的。
“这边有空调，你坐这边。”季换澜示意她挪个位置。
季摇清瞳孔微晃，不动声色的垂眸，往那边挪了挪。
“那个叫白丞的，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季摇清看向第二排那边的白丞。
“嗯。”
“白瞎了。”季摇清啧啧两声。
季换澜问：“你对商颜有敌意是因为杨雪琼？”
“是因为你。”
季换澜愣住，“因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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