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吓得直缩脖子,惊恐万状看向皇帝。
皇帝气急败坏,拿着战报的手气得发抖:“反啦!彻底反啦!杜预造/反啦!”
“啊?”
大臣们面色如土,吓得瑟瑟发抖,一片哗然,热锅上蚂蚁。
“什么?杜预造/反了?”
“真的假的?”
“此子,如此胆大妄为?”
“这,这可如何是好?”
人性弱点和劣根性,在此时展现无疑。
他们之前不吝以最坏的恶意,网罗编制莫须有的罪名,揣测着杜预要造/反之类,可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一旦听到杜预真的造/反,大臣们却立即吓得六神无主,甚至面色惊恐,说什么的也有。
“陛下,我早就说过,不能轻易羞辱、激怒杜预这等带兵大将啊。”
“杜预若是造/反,可怎么办?第二个安禄山啊。”
“他可比安禄山更厉害、更可怕,挥师南下,我金陵守不住了。”
“陛下,事不宜迟。”
“都是误会,误会。可万万不能与杜预开战啊。”
“依我看,陛下还是下罪己诏,向杜预认个错算了。”
范相涕泪横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啊,我们迁都吧。快跑吧。臣建议速速迁都吧,往更南的湖州迁都!不,实在不行,就乘船出海,以避杜预兵锋。”
皇帝
一片愕然,听着群臣乱哄哄的建议,甚至有人建议皇帝向杜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认错,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才明白,朝廷中都是些什么欺软怕硬的货色——一旦发生战争、剧变,这些墙头草只怕第一时间投降,倒向强者。
杜预老老实实当臣子,当牛做马,替朝廷打生打死,换来的却是以范相为首朝臣的猜忌、辱骂、妒忌和算计。
而一旦听说“老实人”杜预造/反了,掀桌子了,不干了,这些大臣立即慌了神,吓得六神无主,热锅上蚂蚁团团转,反而对杜预态度和蔼了许多。
范相甚至举一反三,一脸谦虚,主动检讨:“陛下,杜预乃是田洪凤的学生,性本纯良,忠诚无二,朝廷有些臣子,过去对杜预等功臣太苛刻、刻薄寡恩,才造成诸多误会。臣建议陛下马上下旨安抚,册封杜预为留守两京节度使,将河北之地,也许给杜预,让杜预不起叛乱之心。朝廷幸甚,社稷幸甚啊。”
皇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一听说杜预造/反,立即墙头草反思自己过去说话声音太大是吧?反思朝廷对杜预刻薄寡恩是吧?
“闭嘴!杜预只是拒绝了朕册封的贾玉做监军,拒不执行圣旨而已!没有造/反!”
皇帝猛拍龙案。
跪了一地、涕泪横流的范相和大臣们,这才面面相觑,如梦方醒,豁然跳了起来,重新恢复了趾高气
昂、指手画脚的本色。
“哦?原来没有造/反啊?”
“我就说,量那杜预也没有造/反的胆量。”
“胆敢不接圣旨,拒绝监军入营,形同造/反。”
“哼,我早就看出此人首鼠两端,不是好东西。将来必成第二个安禄山。”
雨过了,天晴了,范相觉得自己又行了。
一帮大臣又在七嘴八舌,大骂杜预,怂恿拱火皇帝对杜预下手。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颤抖,满脸怨念碎碎念:“好个杜预,只是个临时的芝麻官,就敢不把朕的圣旨放在眼里?那贾玉再不成器,也是朕任命的监军。他竟敢不认?”
奏折上贾玉给杜预告状,各种刁钻、各种刻薄,夸大其词、无事生非、强词夺理,罗列杜预十大罪状。
皇帝正要拍案大怒,又有一封书信,化为飞鸿落下。
“是洛阳来的战报。”
范相眼尖,如获至宝,一把抓住飞鸿传书激动道:“必然是杜预战败、损兵折将,甚至战死的战报。”
群臣挤眉弄眼,心领神会。
谁不知道,杜预在洛阳以少打多,形势危急?
面对赤术这等天下名将、绝世凶人,杜预那点可怜的兵力怎么可能赢?
“面对赤术和蒙元铁骑,杜预必败无疑。”
“我大唐正规军都打不过蒙元人,连哥舒翰都惨死在蒙元铁骑手中,杜预下场无非更惨。”
“只怕,亡了。”
“嘿嘿,如此甚好,省的朝廷动手,对杜预下手还要给天下一个
解释。借刀杀人,多省事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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