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报班学去。”郑斯南说。
“费用要三四千吧。”顾时川轻笑一声。
“真贵，但还是得学。”郑斯南心疼了一下。
“其实不该让你练，你这人胆子大，我怕你没有驾照也敢上路。”顾时川说。
“怎么会，法律底线我还是有的。”郑斯南大笑。
“暂且相信你吧。”顾时川也笑。
郑斯南笑着看向窗外，她知道顾时川是拿话将她，但这种将军里带着的关心也是真的，郑斯南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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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郑斯南住的旅馆门口。她指着对面的凯宾斯基大酒店对顾时川说：“那年Tom和Crisp从酒店走出来，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可神气呢。”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顾时川问。
“Crisp没和你说？”郑斯南大笑：“我直接拦住他们，拿几块桃酥和他们换进口零食。”
“他们居然没有拒绝你……也是你的运气。”顾时川想像当时的情形，直呼不敢相信。
“他们以为我找他们练口语。”郑斯南笑眯眯地说道：“他们恐怕也不会想到，会有一天拿着我硬塞给他们的名片来找我。”
“真是奇妙的缘分。”顾时川点头，又扭头看向站在身边的郑斯南，明明指向明显的一句话，在他的转头之间，又变得一语双关。
郑斯南突然想到她第一次去波卡办公室的时候，当时还因为顾时川无意闯进她的镜头心生不满。
想来，那何偿不也是一
种奇妙的缘分，但她没和顾时川说。
“这也是他们的大胆，生意人似的大胆。”郑斯南微微笑笑，看着顾时川说道：“我明后天都有安排，返程的时间定了给你电话。给总部的数字不能再打埋伏。”
“好吧。”顾时川伸手拍了拍额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数字会给你确认。”
“好，谢谢。”郑斯南笑眯眯地点头：“我先进去了，再见。”
“去吧。”顾时川点头，靠在车上的身体也没动。直到郑斯南进去，他才转身锁了车，在旅店周围转了一圈后才离开。
他这车是新品，在上海也没几辆，他走后门口小卖部的老板娘和老板眉飞色舞的说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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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郑斯南先去了大同律所，向郑律汇报生意进展。
说到国庆销量、说到波卡给中国市场的专属包装、说到马上就能拿到向先货后款政策时，她像个孩子般的兴奋和骄傲。
在江城的时候，她带着团队马不停蹄，片刻也不敢休息。在顾时川那里，她也还是生意在先，不能过于表露情绪。前任老板对她虽好，但两个人的生意路数不同，她现在已经走在了他的前面，所以她也不敢在唐麻子面前骄傲。
也只有在郑律这里，没有利益纠葛、也不需要小心对待，她可以大胆的开心、放纵的骄傲，享受这个长辈对她的夸赞。
“先货后款的合同你到时候发给我看看。”
“专属包装的设计稿拿到
后，去做个版权备案，以防假货冒用。”
“你刚才说和那个吴先生的借款，属于民间借贷，确实不需要正规合同。你的还款利息没有在借条中写清楚也没关系，你每次汇款时写清楚 ‘支付借款15万元季息 ’的备注。到时候他不能赖你的账。”
“……”
郑律在恭喜她过后，又交待了一连串要注意的事情。
“好的，好的。”郑斯南停下笔后，抬头看着郑律：“我都记下来了。”
“你现在用上笔记本电脑了，发邮件也方便了，有法律方面的问题就找我，我做你的法律顾问可不能只签了合同就不管了。”郑律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我得拿您当牛马用。”郑斯南哈哈大笑。
“从你说的来看，波卡公司的运作很规范，时机到了，该给的政策都会给，你尽量少去申请政策补贴，要攒着业绩要大的。”郑律把郑斯南送到楼下。
“他们大中华区总也是这样说的，让我站高一点。”郑斯南点头。
“真的？他也这么说？”郑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啊，不过他考虑事情的方式和我不同，对市场的目的也不同，所以我也不能完全听他的。”郑斯南点头：“我把您的意见和他的放在一起分析，再看他说的哪些能听、哪些不能听。”
“聪明的做法。”郑律点头：“不过这个大中华区的区总应该可以信任，你多向他学习正经商业的做法。1
994的文件不是已经发了吗，到时候大量外企、合资企业冒出来，懂商业规则、懂国际生意法则就很重要。”
“好。”郑斯南点头，向郑律挥了挥手后，打车去了吴小强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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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真快，我以为你在温柔乡要多呆几天的。”吴小强递了一杯水给她。
“我刚从律所过来。郑律，你还记得吧？”郑斯南不喜欢听到吴小强提顾时川，总有种猥琐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记得，一个愿意全心全意帮你的长辈。”吴小强点头。
“他说1994的政策公布后，有许多外资企业、合资企业冒头，我现在实力不够，会浪费许多机会。”郑斯南喝了口水后看着吴小强说：“手上波卡的机会也不一定稳当，明面上就有个方圆公司想甩掉我自己做。”
“他的分析有道理。”吴小强斜眸看着她。
“所以你放在我这里的钱，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还给你。”郑斯南说：“一边冲销售、一边拿订单，得让波卡舍不得放弃我这个代理商。”
“我又没催你还。”吴小强皱眉说道：“你以为我在催你还钱？”
“没有以为，只是我当时说过首单完成后，资金周转过来就还你。上次你说入股，我也没同意，就更不好意思一直拿着你的钱了。”郑斯南坦诚说道：“现在首单销售是OK了，但我还是缺钱。”
“OK了……”吴小强轻笑着看着她：“和那
个假洋鬼子学的？咱们两个/中国人说话，OK什么OK。”
PS：郑斯南不还钱，是因为撇清关系的做法会激怒吴小强，所以大方的继续借用资金，表示两人关系依旧，一面是强调关系的单纯性，一面是表达合作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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