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里默默想着，只是没把话说出来。

若是把真相告诉鄢儿，她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只能……暂且将错就错，待有机会，再想办法把事情说清楚。

“怎么不吭声了？”纪鄢只当沈初是被自己噎的没话说。

“我有些饿了。”沈初站起身来。

……

落雪堂里，一家人围桌而坐。

不知为什么，江沅总觉得今日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沈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上，让她如坐针毡。

该不会……是为了昨晚屋顶上那事吧？

啪嗒——

江沅手忙脚乱拾起筷子。

“宛曈的面色瞧着不太好。”纪鄢停下手中的羹匙，让下人又取了双筷箸来。

“许是她昨夜在屋外喝酒，不慎着了风。”沈良玉随口道。

不光喝酒，还动手。

“你带着宛曈喝酒？”纪鄢皱起眉头。

沈良玉：……

他看江沅一眼。

江沅闷头吃饭，装作没看见。

“真是越来越荒唐。”纪鄢面露不悦：

“让

你趁着在平津这段时日，多去秦府走动，你总推脱说没空，倒是有时间带着宛曈在府里胡闹。”

“兄长和秦姑娘好着呢。”江沅好意帮沈良玉开脱。

这也不算是假话。上回在宸和园，她远远瞧着，沈良玉和秦沐颖两人相谈甚欢。

听了江沅的话，纪鄢的脸色稍有好转。她又碎碎念了些别的，大抵是述说秦沈两家的情谊云云。

“沐颖这样的姑娘，温婉端庄，我瞧着喜欢。”纪鄢盛了碗鱼汤，推到沈初手边：“初哥，你说呢？”

她知道沈良玉一向听沈初的话。

“这鱼汤味道不错。”沈初似乎没领会她的意思。

纪鄢：……

“成煜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喝了几口鱼汤，沈初似乎终于回过味来，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喜欢秦姑娘那般娇滴滴的女子。

江沅一边闷头吃饭，一边在心里替沈良玉作答。

她从凝翠阁里得来的经验，男子都好这一口。毕竟么，娇娇俏俏的姑娘，谁能不爱呢？换作是她，她也喜欢。

沈良玉沉默不语。

羞什么。江沅暗自嗤笑。

照她看，该给这人灌壶酒。几杯下肚，准保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还是沈初打破了饭桌上的静默：“成煜可是喜欢，宛曈那样的姑娘？”

沈良玉手中的筷箸一下子顿住了。

江沅先是怔愣，旋即头一个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呢？”她窘迫道：“兄长……喜欢秦姑娘那样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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