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微微眯了眯眼睛，拿起两份协议看了看。
第一份短期的，大概意思就是，大家短期合作一下，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下面详细列举了收费标准，好几页都是各种情况时的收费标准。
第二份，总共就只有短短的三页，温言不是相关专业的人，但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大概还是能看的出来，里面约定他的义务范围很小，而且咨询费用，长期合作，每天只需要一块钱。
禹州数一数二的南墙律所里的大律师，究竟应该什么价，温言不清楚，但他知道，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是一块钱。
这一块钱，只是在走程序而已。
所以，他现在懂了，不仅仅是诸葛婉君知道了他就是苏越，而是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让诸葛婉君必须做出选择，她才会主动这么示好。
而诸葛婉君的异人职业和寻常职业都是律师，这一步，肯定也是按照规则在走程序。
就是不知道签订了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温言放下文件，看向诸葛婉君。
诸葛婉君立刻道。
“先生应该看完了吧，这只是必要的程序而已。
先生不是我的客户，那有些话，按照规矩，我就不能跟先生细聊。”
“我不是专业人士，这两份文件有什么区别？”
“短期客户，就是字面意思，短期的正常合作，是普通的合作，也是职业上的合作。”
温言点了点头，普通合作，自然就是作为普通人的合作，而职业上的合作，那就是职业者之间的合作，有职业者的能力运用在其中。
这家伙上来就给两份，让他选择，就是限定了选择范围就在二者之间。
若是只给一份，那选择就是签或者不签。
这种小技巧，温言听张老西说过，他给客户推销服务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效果一直很好。
“长期客户，那自然是长期合作，作为第一优先级的客户，我自然要以长期客户的利益为先，客户的任何咨询，我都得站在客户的角度上，给予专业的回答。”
温言看着诸葛婉君一板一眼的说起这些，他忽然问了句。
“伱认识假莫志成么？”
诸葛婉君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无可奉告。”
温言点了点头，他现在有些懂诸葛婉君这个律师职业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异人职业，限定强度，可远比普通律师强太多了，这份协议，便是一份不可违逆的契约。
难怪诸葛婉君能在灰色地带混的风生水起，得到那么多异类的信任，那些异类未必会相信人，但应该会相信带有神秘力量加持的契约。
“我能问问，你跟几个人签订过这份长期雇用协议吗？”
“您特指的是人么？”
“不是。”
“那只有一个。”
“若是特指是人呢？”
“那就没有了，人心太复杂，没有完美的协议。”
“好，我懂了。”
温言拿出那份长期协议，签上了苏越的大名。
他看着他签的名字，如同燃烧着火焰，一点一点的印入到文件里，然后火焰侵染上面所有的文字，包括诸葛婉君的签名。
火焰燃烧掉了所有文字，将协议化作几张白纸，最后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没入到温言和诸葛婉君的脑袋里。
那些文字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如何都不会忘记。
完成了协议之后，诸葛婉君才长出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了东西。
“现做的的确比较好吃，现在还坚持全部现做的茶楼不多了。”
温言笑了笑，他看的出来，诸葛婉君现在才算是放松了下来，刚才她就像是被什么限制着，一直揣着。
而且，他看出来，诸葛婉君好像真的是有点饿了。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温言再次问了刚才的问题。
“你知道假莫志成么？”
“知道，他绰号眼镜，有一件无框眼镜的异宝，可以让他变化成任何人的样子。
随着他伪装的越像，效果也会越好。
若是他自己都坚信自己就是那个人，那便是检测DNA也检测不出来他是假的。
很不巧的，他拥有一种给人洗脑的力量，说出来的话，可以如同思想钢印一样，让人坚信那就是真实。
他洗脑的话，越是趋近于真实，效果越好，洗脑的时间越久，效果越好。
所以，除了那副眼镜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确定是他。”
“能说说，你为什么来找我么？”温言好奇的是这一点。
“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但前几天，我见过他一面。
他的能力越来越强了，我以为我可以扛得住他的洗脑，但是我错了。
我并没有完全挡住。
我现在只是与被洗脑的我，完成了谈判，完成了妥协。
他交代了我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利用你，去老冰库里拿一件东西。
被洗脑的我，必须要来这里见你，而我也想来见你。
只可惜，他太自傲了，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了。
他觉得签订协议，留下白纸黑字，就是留下巨大隐患，再也无法隐蔽。
我被洗脑了，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告诉别人。
但是，你作为利害相关方，又是我的长期客户，那我就可以按照协议，维护拥有第一优先权客户的利益。
程序完全正确，便是被洗脑的我，也不可能阻止我。”
温言打量着诸葛婉君，心里明白，这个诸葛婉君，跟资料里记载的一样，又是在关键时刻来临之前，就提前站队了。
当然，更可能的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被假莫志成那种货色盯上，注定不可能有好结果。
不如，先跳反了再说。
“他想去老冰库里拿什么？”
“目前不清楚，应该是上一次就想拿的东西。”
“第二件事呢？”
“找到噬魂兽，然后，给噬魂兽洗脑，掌控噬魂兽。”
“哈……”温言不由的笑出了声。
这次他是真没忍住。
温言可是看过介绍的，噬魂兽可以说是免疫一切已知的伤害。
想给噬魂兽洗脑，纯粹是想屁吃。
能让天敌职业，给予“无敌”的标签，哪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
“他已经找到噬魂兽的踪迹了，应该就在化工厂领域里，具体我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说，他最近应该会去化工厂领域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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