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泪失禁穿越女×病娇九千岁12(1 / 1)

第552章 泪失禁穿越女×病娇九千岁12

寂静的夜色笼罩着皇宫,裴蘅所居宫殿的灯火却长明,在夜色中透着一股如水的静谧。

书房内灯火通明,澄莹如水的地板上倒映着两道身影。

“呐。”

祝白芍搁下羊毫,将记录下白糖制法和火药制法的宣纸递给了静静站在窗前的裴蘅。

夜色下,男人的轮廓半隐于黑暗之中,越发显得人高深莫测,不可预料。

“裴公,我对你可没有一点藏私,你可不可以把鹦鹉还给我?”

裴蘅手里拿着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着鬓发,他挑着眉头,接过宣纸。

一会儿是为了他而来,一会儿又是为了鹦鹉。

他内心忍不住怀疑,面前女人究竟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祝白芍坐在条案后,正支着下巴看他,见他看过来,还兴致勃勃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

灯下瞧美人,就越发能看出不同寻常的丽色来。

眉眼唇鼻,映浓愁浅黛,遥山眉妩。

这女子确实颇有几分姿色。

念头刚起,裴蘅一瞬间就发现自己心思不知不觉被女人影响,他暗中警醒自己,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宣纸之上。

字体秀且清,趯笔点画皆有筋骨,是难得的好字。

裴蘅是个颇爱文墨丹青的人,见到祝白芍这一手字,不由眼前一亮。

如果说字如其人,那祝白芍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裴蘅压下心中升起的好奇,定睛去看宣纸上的内容。

半晌后,他才略有些讶异道:“就如此简单?”

而他凤眸抬起的时候,才发现祝白芍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条案上睡着了。

如羊脂般细腻,微微携了些粉色光泽的脸颊枕着她自己的双手,红嫩的唇微微张着,贝齿若隐若现,比起醒时的张扬机灵和聒噪,此时的她更像是个柔媚动人的女子。

即使她穿着太监服饰。

裴蘅眉眼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神色冷淡到瞧不出其他情绪。

而装睡的祝白芍则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他再看下去她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所幸也没过多久,就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祝白芍努力保持呼吸自然,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砰——

一支未用过的全新狼毫被掷在了祝白芍额头,直接把她吓得捂着头睁开了眼。

抬头正对上裴蘅似笑非笑的凤眸,他鄙夷地轻嗤一声,“班门弄斧。”

“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你还真是有胆量。”

“嘶——”

祝白芍眼眸转了转,由单手捂住额头,变成了双手,与此同时,她眼睛也冒出泪花,看上去可怜兮兮兮。

裴蘅折叠、存放宣纸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但眨眼间的功夫,又恢复如初。

他冷嗤:“自作孽。”

祝白芍娇哼一声,颇有些落寞地站起身,红唇嘟嘟囔囔:

“我还以为能占点裴公的便宜,亲又亲不了,抱一下也可以呀。”

裴蘅侧过身不理会她,但嘴角却是不自觉上扬了一些,转瞬又消失,像是昙花一现。

祝白芍已经走过了屏风,又扒着屏风边缘回头,“裴公,借你盥室大浴池一用。”

然后不等裴蘅回答,她就三两步跑了出去。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听到女子脚步声从长廊尽头消失,裴蘅才转过身子。

他阖了阖目,心中微恼。

但他恼的不是祝白芍,而是他自己。

忍辱负重入宫以来,他多年隐忍,短时间竟被一个女子左右了好几次心神。

这么想着,裴蘅的太阳穴附近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让他眸底逐渐涌上猩红的血色。

……

从暗牢出来,裴蘅撕去沾染了血迹的衣摆,这一身价值连城的衣裳就被毁了个彻底。

但他毫不在乎。

夜色沉沉,天幕之上,乌云遮盖月光,风吹过,残月露出一角,而廊檐之下,悬着的宫灯在随风摇晃,时而发出喑哑之声。

夜晚寂静的皇宫,宫墙深重,昏暗处像是张着巨口的野兽,等待吞吃所有踏进这里的人。

裴蘅艳丽的眉眼轻皱,眼中滑过一丝厌恶。

也不知是厌恶皇宫,还是厌恶满手血腥的自己。

又向前行了二十几步,裴蘅转道去了盥室。

时近凌晨,料想这时候,祝白芍也该离开了。

果然,盥室之中空无一人。

而因着他的习惯,浴池之内总是时刻准备着干净的浴汤。

有小太监提着一篮新摘取的花瓣,默不作声走了进来,恭敬一礼后,就将红色花瓣洒进了浴汤之中。

待人退下,裴蘅才解了发,褪了衣裳,穿着亵裤进了浴池。

温热池水漫过他的身体,馥郁、浓烈的花香掩盖了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裴蘅靠坐在池边,闭目养神。

小憩片刻,他才泼水清洗了一番,等他从浴池起身,去屏风处换衣时,才发现旁边衣架之上,晾了两样奇怪的物品。

他换上新的里衣,系上披风,走近去瞧。

碗状的黑色布料,外面罩有一层繁复花朵交织成的蕾丝,边上还有奇怪的布条,看着实在奇怪。

裴蘅伸出玉白的手指拨弄了一下,碗状体触感有些柔软。

而后他又把目光投向另一边巴掌大的黑色蕾丝布料,那两边同样有细细的绳子。

他将这巴掌大的布拿了起来,凤眸里透着难得的好奇,妖冶潋滟。

这巴掌大的布料,能做什么?

裴蘅双手将其展开比划了一下,又拿着靠近鼻尖,轻嗅。

一股淡淡幽香窜入鼻腔。

裴蘅怔了怔,而后触电般的将布料丢开。

这香味他曾在祝白芍身上闻到过,只是没有这么浓郁。

而且敢在他的盥室沐浴的,也只有祝白芍一人。

难不成这是她的蒙脸巾,亦或者……手帕?

裴蘅耳根莫名一热,他转身就朝外走。

但在走到门口时,裴蘅脚步又顿住,他回身捡起了落在地毯上的布料。

只不过他不再像刚才那样随意拿着,而是小心翼翼捏着旁边的绳子,给它挂回了原位。

而后裴蘅才转身,似是边漫不经心地整理披风上的褶皱,边向外走。

只不过他的步伐,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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