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桑浅腿上的伤因为之前的挣扎流了不少血。
兵哥进来后拿了医药箱重新给她处理,边处理边说:“都是一场误会,我们不知道你是纪总的女人,受了白诗兰的蒙骗,之前多有得罪,还望纪太太海涵。”
桑浅不知道再次进来的男人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满脸警惕看着他,担心他又用别的法子折腾她。
刚包扎好她腿上的伤,有人过来,“兵哥,马爷让将人请出去。”
兵哥点头,看向桑浅,“走吧。”
桑浅坐在床上不动,“你们又想带我去哪儿?”
“有人来接你。”兵哥想着桑浅腿上还有伤,转头吩咐人,“找把木椅子过来,将她抬出去。”
桑浅半信半疑,“谁来接我?”
“你丈夫。”
桑浅心猛然跳快了一拍,以为自己听错了,准确来说应该是不敢相信心里祈祷的事能实现,害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重复问:“你说谁来接我?”
“你丈夫,纪总。”
桑浅拖着断了的左腿,忍着钻心的疼痛一瘸一拐朝门口走,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渴望见到另一个人。
“纪太太,你的腿……”兵哥想让她等人搬椅子过来抬她出去,但见桑浅急切的脸又住了嘴。
纪长卿见桑浅拖着一条腿从屋里出来,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疾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嫂子,你的腿……”
桑浅抓紧他的手臂,没说什么,只是加快速度朝门口走,来到别墅门口,隔着人和夜色看见对面身姿挺拔的男人,心头霎时热浪翻滚。
纪承洲看见桑浅瘸着腿出现在门口,眉头骤然一紧,抬脚就要朝那边走。
邱仇一把拉住他,“你现在不能过去,他们会将人送过来。”
纪承洲神色冷峻看着邱仇,“她受伤了。”
“我看见了,但是你现在过去,万一马爷抓住你威胁我……”
“你怕了?”
邱仇怔了一下,随即勾唇笑了,“我怕什么,大不了就干一场,我是担心你有危险。”
“你觉得我怕?”
邱仇想起纪承洲的狠厉,摇摇头,“是我多嘴了,不过你这么看中一个女人,让我很意外。”
不仅找他帮忙,还不顾危险要过去。
这还是曾经那个不近女色,让人闻风丧胆的特战队队长吗?
纪承洲没说什么,抬脚大步朝对面走去。
邱仇大声吩咐手下,“全体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开干。”
马爷没想到纪承洲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只身往他这边来,这份胆量非常人可比,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接管纪氏集团。
待人过来,他微笑开口:“纪总当真胆识过人。”
纪承洲眸光冷沉看着马爷,“马爷连我的人也敢抓,这份胆量也不小。”
马爷没想到纪承洲这么狂妄,眸光微眯,随即继续笑道:“误会,误会。”
纪承洲没再多言,走到桑浅面前,看着她血迹斑斑被木板禁锢的腿,心口某处骤然疼了一下,眸色霎时暗沉,眼底的阴霾之色,汹涌浓烈。
桑浅看着男人熟悉的面孔,低低喊了一声在紧要关头,她心口呼唤的名字:“纪承洲。”
纪承洲抬头,望着女人苍白的脸,“对不起,我来晚了。”
桑浅所有强撑的坚强,听见他这句染了自责的话后,瞬间瓦解,心也在不自觉中破了防。
一股热浪自心口抑制不住朝眼底汹涌而来。
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她看着他说:“纪承洲,我腿疼。”
纪承洲还是第一次看见桑浅哭,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桑浅手抱住他的脖子,不想让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将头埋进他怀里。
纪长卿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心头涌起一抹酸涩,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
纪承洲冷冷看着马爷,“你将我的人伤成这样,误会两个字可解决不了问题。”
“我是真不知情,更不知道她是你太太,都是这个贱人在搞事。”马爷说话时看了一眼白诗兰,之后看着纪承洲继续说,“这样吧,我打断她一条腿赔你,你看可行?”
白诗兰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抓住马爷的手,慌忙求饶,“马爷,不要,我可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马爷一把甩开白诗兰,转头吩咐手下,“打。”
立刻有人过来抓住白诗兰。
白诗兰拼命挣扎,哭着喊:“不要,我不要,马爷,求求你,放过我……”
马爷只要一想到今天这场麻烦是白诗兰带给他的,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朝手下冷喝:“一个女人都制不住,我养你们干什么?”
立刻又上来两个人将白诗兰死死按住,还有一个人抓起她一只脚,然后另一人抡起一根木棍狠狠朝白诗兰小腿打去。
空气中仿佛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白诗兰的惨叫划破夜空。
手下检查了一下白诗兰的腿,之后向马爷汇报,“断了。”
马爷看向纪承洲,“纪总可还满意?”
纪承洲面色沉静,眼底冷意凛然,“不满意。”
马爷脸色微僵,心里对纪承洲的印象除了狂妄,又多了一个不近人情。
兵哥见纪承洲如此不给马爷面子,脸色也难看起来,“纪总,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纪承洲挑眉看向兵哥,“我若不收呢?”
身旁的人立刻举枪对着纪承洲。
纪承洲并没有因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而有半丝情绪波动,神态自若看向马爷,“你若动了我,我让你整个马帮陪葬,信吗?”
这时对面看见这边情形的邱仇在那边喊话:“马爷,奉劝你一句,他不是你能动的人,别自寻死路。”
马爷目光在纪承洲身上审度了两秒,转眸装模作样呵斥手下,“谁让你们拿枪对着人的?收起来。”
之后又笑着看向纪承洲,“手下不懂事,纪总别见怪,既然一条腿不够,那就两条腿。”说完转头吩咐人,“打断她另一条腿。”
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白诗兰听见这话,吓得浑身发抖,涕泪横流的她不停求饶,“马爷,不要……求求你饶了我……”
几人走过去将白诗兰按住。
白诗兰吓得瞳孔暴睁,见求马爷没用,慌忙看向纪承洲,“纪总,我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桑浅……桑浅……你帮我说句话……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随着她一声惨叫,另一条腿又断了,之后便没了声。
手下走到马爷面前汇报,“一双腿都断了,人晕过去了。”
马爷再次看向纪承洲,“纪总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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