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惜凡和邵燕两人的精力很足，一直训练到深夜。直到会议室中的几名女仆确实撑不住了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

在训练结束之后，邵燕推着尹惜凡回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今天下午，尹惜凡出现了昏迷的情况，所有房间中的陪护人员增加了不少。尹惜凡花费了不少口舌，才将这些人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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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想象中不同，尹惜凡的身体在经过了下午一系列事件之后，不仅没有变的更脆弱，反而要好上不少。

即便是和邵燕高强度的训练了一个晚上，依旧还有不少力气。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再过一两天，我应该就能从这铁东西上站起来了。”尹惜凡拍了拍坐着的轮椅，有些欣慰的说到。

邵燕听到这个消息，表现得也十分开心：“如果真的如你想的一样，那我们的任务就不会延误了。不过一名四阶的非凡者，只靠我们来对付的话，多少有些头疼啊。”

尹惜凡对此并不担忧，他做的准备已经不少，在考虑到邵燕和陈年年的实力都有所提升的情况下，只要自己这边不掉链子，想要猎杀铁鬼就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邵燕和尹惜凡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准备离开房间了。

就在她打开房间之时，尹惜凡突然听到了门外似乎出现了某个微小的心跳声。

那心跳的声音很小，其主人明显有刻意隐藏心跳的声音。对方隐藏心跳的手段并不高明，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躲过了尹惜凡的观察，不过在邵燕开门的一瞬间还是露了馅。

打开房门的邵燕似乎看到了什么，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立了起来。她猛地往后一跳，身边尹惜凡房间中稀少的家具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漂浮了起来。

邵燕竟是直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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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尹惜凡有些诧异的时候，一个人影有些怯懦的走进了他的视野。

那身影是个女生，看起来十分的年幼，岁数大概在十三四左右。一身简单的连衣裙配上看起来十分惹人喜爱的白袜，看起来十分圣洁。

尹惜凡对这个形象有些熟悉。毕竟前两天刚和对方在餐厅中共进过晚餐。

“朱小玉？”尹惜凡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找自己。

“抱歉，我这么晚过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这名在暗影界中被国秋雨拿下的人工天使显得有些紧张。

在屋里的邵燕则显得比对方更紧张。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外的朱小玉，一动不动，用一种几乎是质问的口吻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非凡者，寻仇吗？现在庄园里到处都是非凡者，只要发生一点动静，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尹惜凡听着邵燕义正严词的警告，心里不免有些称赞对方。如果邵燕的双腿没有打颤的话，他甚至会将称赞的话讲出口。

“邵燕，别紧张。对方没有恶意。”尹惜凡撑着轮椅来到邵燕的身旁，轻轻地在对方后背拍了拍。

“可是。”邵燕看了看面前几乎成为自己梦魇的邵燕，犹豫了片刻，还是用念力将身旁漂浮着的各种家具搬回了原位。

“朱小玉小姐，进来吧，门口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尹惜凡往后倒了倒轮椅，然后用手指向房间中的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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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邵燕不再那么激动，朱小玉也是有些歉意的走进了房间。

“我白天也来过几次，不过每次你们似乎都不在，所以才会想着在这个时间来拜访。”朱小玉坐在椅子上，立刻就解释起了自己深夜拜访的来意：“我来这里，主要是想问一下，七号居民楼中的那具骷髅，最后怎么样了。”

骷髅。尹惜凡有些意外，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朱小玉，发现对方的表情十分古怪。

尹惜凡思考了片刻，回应道：“那具骷髅是一名低阶的巫妖，在战斗的最后，它被我的能力杀死了。”

这话并不算是谎言，至少在邵燕和外人看来。那骷髅确实是在尹惜凡的雷电之下消失的。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杀死对方的，是躲藏在尹惜凡体内的爱丽丝。

那名巫妖也算是运气不好，它的能力，面对任何五阶以下的非凡者都会是碾压般的存在。由于巫妖抢夺他人身体的能力，只要它的精神进入非凡者的身体之中，正常情况下就已经算是它的胜利了。

只可惜，对方碰到了爱丽丝这么个非常规的存在。

朱小玉听到尹惜凡的描述后，表情有些暗淡了一些。她低下头，显得有些落寞，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接着问道：“他……那具骷髅最后有没有说什么？”

尹惜凡摇了摇头：“抱歉，全程我们都没有和他有过交流。在你说出这些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可以交流的存在。”

“是……这样吗……”朱小玉的头压得更深了：“抱歉，让你们听到这么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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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惜凡露出了熟悉的假笑：“没关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关系那具骷髅。

根据我对现场情况的了解，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具骷髅应该就是罪魁祸首。而你，似乎并不记恨对方？”

尹惜凡的问题让邵燕也有些诧异，她之前一直在地方着朱小玉，并没有留意到对方问话时的语气。

朱小玉似乎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有些怅然的说道：“我确实对明言叔怨恨不起来。”

尹惜凡听到朱小玉的话，便对对方的情况更加好奇了。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开玩笑般的询问道：“就当做是我回答你问题的报酬好了，你可以说说你和那具……你和这个叫明言的人的故事吗？”

朱小玉有些犹豫，不过在思考过后，还是点了点头，缓慢的讲述起了她与那名巫妖的往事。

朱小玉生在非凡世家，不过和陈年年一样，似乎是因为天赋的问题，她的父母并不是很关心她。

不过比陈年年好些的是，朱小玉在十岁的时候觉醒了自己的非凡能力。只可惜，朱小玉自身的能力有些过于弱小，让她的父母认为并没有培养的价值。

又过了一两年，她的父母都以各种借口离开了临安，只留下了一间有些冰冷，名为家的公寓。虽然他们每个月都会按时将朱小玉的生活费寄来，可他们始终没有再见过朱小玉一次。

也就是这个时候，朱小玉遇到了那名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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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巫妖，还是一名叫做李明言的非凡者，还没有举行成为巫妖的仪式。

李明言是在一个非凡者聚会遇到的朱小玉。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死去女儿的愧疚，还是对朱小玉的怜悯。李明言将朱小玉收为了自己的徒弟。

“你是一名恶魔轨迹非凡者徒弟？”一旁的邵燕忍不住打断了朱小玉的讲述：“可你并不是恶魔轨迹的非凡者啊？不管是清道夫总部还是国秋雨前辈都向我保证过。”

朱小玉点了点头，嘴角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确实是这样……明言叔他当时似乎已经对恶魔的行为有所察觉，即便是他的同伴和他提起这件事，明言叔也一直没有给我恶魔轨迹的非凡种子。”

“可他最后还是将你做成了领域的核心。”邵燕听到朱小玉似乎有些袒护那名巫妖，立刻出言打断。

“那，是我自己要求的……”可朱小玉的话让邵燕一愣。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时明言叔在进行一个计划，在某一步上始终没有进展，我在得知是缺少一名活祭品之后，向他毛遂自荐了。”

朱小玉有些自嘲的笑道：“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幼稚，可在当时，明言叔是唯一能够将我当成正常人看的人。至少在当时，我想完成他的计划，哪怕是献出自己的生命。”

“李明言属于那条轨迹的恶魔。”这次打断朱小玉话的是尹惜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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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玉有些不太明白尹惜凡这么问的意义，不过在思考片刻后，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记得好像是，贪婪……”

尹惜凡一脸了然的表情，然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被他的能力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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