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时雾清不得不奇迹般地“恢复声音”。

她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不……”

“你能说话了？”虞永宁忽视了她的意思，反而抓住了她能说话这点：“那使用秘术后，你就能陪朕聊天了！”

“……”时雾清。

啊啊啊啊!

什么变态啊！

后悔当初去蹭他人气值了！

“系统！自杀道具多少人气值？”她快哭出来了。

系统面对这种局面，也有点沉默，随后，它报了一个数字。

时雾清心神大定，还好还好，她现在人气值比较好，买得起自杀道具！

“姐……”时雾清说。

虞永宁听过她那晚的话，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时家和时书凌而嫁给祁栾的，所以，现在自然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见时书凌？”

时雾清无声点头。

虞永宁冷笑，怒意骇人：“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被她害成这样的？”

“姐……”

“闭嘴！”虞永宁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派人去杀了时书凌！”

时雾清顿住了。

虞永宁也比祁栾难搞太多了吧……

她想了想，试探地用对付祁栾的招数，对付虞永宁。

通过对话说话的气息，时雾清知道，虞永宁此刻就在自己的旁边，离她很近。

她偏头，力气轻微到像是清风拂面，用脑袋蹭了蹭虞永宁，嗓音微弱又细软：

“求……”

说完后，时雾清忐忑地等待虞永宁的回答。

如果虞永宁不让她见时书凌，那她八成是见不到的。

时雾清屏气凝神，等待答案，但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回话。

她迟疑着：“你……”

“呵。”虞永宁不知为何，重重冷笑了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到了有些疯癫的程度。

时雾清十分茫然，而虞永宁则看着床上毫无人气的少女，面容扭曲到狰狞，呼吸都觉得心脏在抽痛。

倘若没有得到，也就算了。

可是偏偏，就在快要失去前，他得到了。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救下她，她是不是就会对他心生感激，留在他的身边，然后早晚有一天，像是刚才那样对他。

或许，还会有更加亲昵、他想象不到的举动。

虞永宁笑到喉咙都开始痛起来，然后他久久地沉默了。

许久许久，久到时雾清以为他必是要拒绝了时，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清清，唤我一声阿宁吧。”

“就像……”

“——你喊祁栾的那样。”

他真的……太嫉妒了。

时雾清有三秒钟没说话，然后她轻轻道：“阿宁。”

“嗯。”他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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