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丧狗的老虎钳落在陈六合的头颅上,身躯就猛的顿住了,因为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正顶在他的脑门上。
拿枪的,竟然是王金戈!
这娘们显然是第一次碰这玩意,手都在发抖,她道:“你......你别动,我不想杀人。”
“溅人,草泥马的把枪放下,不然老子让你死的难看!”周围那些黑蛟集团的成员炸开了锅,纷纷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
这场面,可谓是让人头皮发麻,王金戈脸色惨白,显然也是豁出去了:“你们都别动,不然我开枪打死他!”
别说其他人,就连陈六合都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王金戈一眼,旋即失笑了一声,这娘们还是有点可爱的,没想到还在身上藏了一把枪......
丧狗眯着眼睛,盯着王金戈,他的脸上只有些许的紧张,旋即咧嘴笑了起来:“溅货,你会开枪吗?你知道怎么开枪吗?”
说着话,他疯狂的用手抱住了枪口,一手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来,往这里打,开枪。”
王金戈吓坏了,摇着头,退后几步:“你别逼我。”
“有种开枪啊!”随着丧狗的一声大吼,王金戈吓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封闭的大厅内无比嘹亮,震得人耳朵都生疼,一枚子弹从枪口射了出去。
“啊!”丧狗登时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倒在了地下,这一枪没打中丧狗的脑袋,反而打偏了,打中了丧狗的耳朵,把他半个耳朵都打烂了,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这时,冯奇从雅座里站了起来,他一双三角眼凌厉的盯着陈六合和王金戈:“果真的有备而来啊,你们以为一把破喷子,就能镇住场吗?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把喷子有几颗子弹?你能杀几个?有胆量就给我再开一枪试试。”
他说话时,已经有两个壮汉站在了他的身前,似乎随时准备为他挡子弹,陈六合冷笑道:“你要是不怕,你就站过来啊,躲在后面说什么屁话?”
“哼,今天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你们想走出这个门,恐怕是很困难了。”冯奇说道,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拿了一把大锁去封门。
“跟我们黑蛟集团比喷子?把喷子拿出来,我怕你会吓不住!”随着冯奇的话音落下,至少有十几个人从腰间掏出了手枪,这玩意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物件。
瞬间被十几把枪指着,陈六合反而笑了起来,他没理会冯奇,而是伸手按住了王金戈的手掌,把手枪按了下去,道:“你的枪法真够臭的,那么近的距离竟然都能打偏了......”
陈六合的话让心都在发抖的王金戈颇为无语,感情真要打死人才漂亮?再说她第一次开枪,哪里知道枪的后挫力这么大......
回头重新看向冯奇,陈六合淡淡道:“七爷是吧?我们不拿喷子吓你,你也别拿出几把破枪来吓我,我要是真怕你们,今天压根就不会来,我既然来了,就是想跟你们好好谈谈,没必要大动干戈,真玩出人命,对大家都没好处!”
“呵呵,小瘪三,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现在占优势的是我们,你跟我谈?你拿什么跟我谈?”冯奇冷笑道,他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似乎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像陈六合这么狂妄到不知所谓的人。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胸有成竹,他正在揣摩陈六合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破人破枪我还真不放在眼里。”陈六合摇摇头说道:“退一万步来说,你今晚真敢把事情做绝?你敢把我们留住吗?我就不必多说,你不了解,说有什么大来头好像在跟你吹牛。”
顿了顿,他指了指王金戈:“就说这娘们,好歹不济也是乔家的媳妇,真要死在了这里,你们怎么交差?这个面子乔家扫不起,到时候肯定要跟你们死磕,你们这帮人的确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但真磕起来,你们敢保证不伤筋动骨?”
“草泥马的,你算什么狗东西,敢来威胁我们?”丧狗嘶吼道,怒火中烧,眼中的残忍杀气快要抑制不住:“剁了他们,给我剁了他们!”
“闭嘴。”冯奇低喝了一声,他细细打量着陈六合:“小瘪三,你很聪明,知道拿这些事情来做文章,不过你可能低估了我们黑蛟集团,能在汴洲屹立这么久,我们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一个乔家又怕什么?”
“或许你们不怕,但事情总有代价,一旦超出了代价,那就是得不偿失,黑蛟集团总没到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步吧?”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想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应该也不是一个蠢货。”
陈六合一夫当关,面对上百号人的阵仗,一点都不见慌张:“以你们黑蛟集团的实力,不怕乔家,挺厉害。但我以我一己之力,我同样不怕乔家,甚至能跟他们争锋相对,并且我现在依然活得很好,乔家不是不想我死,而是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办法让我死,这么浅显的事情,你应该能看出里面的含义?”
冯奇眯眼看着陈六合,道:“你是想告诉我,你很有背景,是在威胁我吗?”
陈六合耸耸肩,道:“这都是你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今天就大发善心网开一面,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活着出去,不过王金龙和王金彪,杀便杀了!”冯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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