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熬不得了?(1 / 1)

不是吧?

父皇真的会同意?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父皇已经完成了性格上的大改变?

燕王不懂,燕王很震撼。

好在,他的年纪不小了,对表情的控制还算是给力。

就算内心十分惊讶,也很快就将表情控制得当,没有表现出来。

这虽然是给他举办的接风宴,但是,接风宴上,可不全是自家人啊!

一群只是与老朱家结亲就被算作“自己人”的人,可是来了不少。

当着这些人,燕王可不像扮蠢。

只有自家人的时候也就算了,在亲爹面前,他就算是要面子,也有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无论是他,还是他那帮兄弟,有谁没被亲爹骂过?

只不过是有人被骂的次数多,有人被骂的次数少一些罢了。

他因为是老四,办的差事也比较多,比较被亲爹重用,所以他挨骂的次数也比较多。

老朱这个当老子的骂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能将人骂个狗血喷头。

谁挨骂谁知道,那滋味,别提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体验比较多,无论在外人面前多威风的人,在老朱面前,都要缩起来做人。

燕王低着头老实吃菜,另外几个藩王有人听到了太孙与老朱说话的内容,也有人根本没注意到,氛围却一下子有点微妙起来。

倒是坐在更远一些的大臣们,他们虽是“自己人”,却不是“自家人”,这点区别,他们还是懂的。

也因此,他们并不敢过多往上瞧。

除非是皇上或是太孙与他们说话,否则,他们看似欢喜热闹着,实际上,却是提着小心,不敢放松警惕。

能吃席吃得比较愉快的,大概也就是最上面坐着的那对祖孙了。

朱英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换做是他坐在下面,哪怕是封疆大吏,面对着老朱这样的皇帝,那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啊。

虽然老朱现在的脾气比前些年好多了,但是,老朱在前些年杀了那么多人,足以让现在还活着的大臣们留下不小的阴影。

这种给藩王接风的小型宫宴,看似欢乐,其实还挺容易出事的。

谁都知道,前些年的时候,皇上对藩王与大臣之间来往过密,那是有着十分敏锐的神经。

但凡是发现了,就算是比较宠爱的儿子,那也是该呵斥就呵斥。

还发生过让藩王回来的事,能下达这样的命令,足见老朱这个人还挺矛盾,既相信儿子进行了分封,还让一部分人掌握了权利,但是,他又不喜藩王与大臣来往过密。

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都会在心里加着小心。

也就是如今的太孙与藩王们的关系不错,若是关系恶劣一些,不,哪怕关系不算恶劣,只需要关系一般般,都足以让这些进了宫的大臣如坐针毡了。

毕竟,那种情况下,藩王中比较有权利跟威名的燕王殿下,与太孙之间的关系,但凡是一般般的程度,就容易让人联想很多。

幸好幸好,他们的这位太孙,是这位“死而复生”的大皇孙殿下,而不是其他人。

老朱:“老四啊,你下次再回应天府,坐那个火车回来,那个速度快。”

燕王忙应道:“是,儿子下次再回来,就坐那个火车。”

本来嘛,他是能坐上一段火车回来的,但这不是还没修到头,要坐也只能坐一段路吗?

燕王出来得又比较早,不那么着急赶路,所以他也就没坐那个火车。

等到下次回应天府时,铁路应该能铺到他的家门口了吧?

到那个时候,他还真就不用长途跋涉的赶路了。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挺美。

燕王作为一个领兵打仗的人,他更在意这个火车能不能通到草原附近。

若是能通到草原附近,到时候,无论运兵还是运什么,都非常省时省力啊!

至于将火车修那么远会不会被残元的人控制住,会不会成为“双刃剑”伤到自己,燕王完全不担心这一点,他对大明对战残元那是相当自信。

明年若是出兵,是奔着彻底灭了残元去的。

若只是将残元压制住,让残元不敢进犯,以目前的程度,就已是够用了。

他们几个镇守边塞的藩王是干嘛用的?

不就是镇着这些手下败将用的吗?

因着心里有数,接下来的宴席上,燕王吃得挺心不在焉的。

不仅心里想着这些事,还要时不时回答一下老朱的问题。

其他藩王也并没有被老朱忽略了,老朱也会时不时关心他们几句,又或是笑骂几句,但是要论对谁更重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另外几个藩王早就过了吃醋嫉妒的时期了,若为这种事嫉妒,那他们早就被酸味酸死了。

人跟人不能比。

就像是普通人跟他们这种皇子不能比,他们生在老朱家,一生下来就是皇子,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一个王爷的头衔跑不掉。

还不是郡王,而是亲王。

这种待遇,嫉妒不来!

他们对燕王这样比较受重视的哥哥,同样也只有羡慕。

就像是他们所羡慕的哥哥们,也羡慕着更受重视的储君。

宴会就是在这种氛围里结束的,老朱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夜色降临后,喝了酒的他,就先去睡了。

其他人纷纷离开,朱英让徐增寿弟兄二人先等一下,然后就让小景子取来了两个匣子,交到了两人的手中。

不用多说,懂的都懂。

徐家兄弟空着手来,带着两个匣子出宫了。

几个藩王喝得有点多,也都各自去空着的宫殿里休息,暂时不出宫了。

朱英则招呼燕王再去自己那里喝第二轮。

燕王:“……”

成吧,虽然不至于真秉烛夜谈,但是,太孙明显是有事要与他聊一聊啊。

他也正有此意,于是欣然应下。

至于喝完第二轮后,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会不会耽误了休息?

燕王在心里呵呵一笑,这有什么?

太孙这个年纪能熬得,他这个年纪就熬不得了?

他可还是青壮年纪,年轻着呢!

尤其是,太孙明显要与自己说明年打仗的事吧?

这可是燕王本就关心的大事!

睡什么睡?起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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