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个分管领导都要各自安排一些事情。

回到办公室，张亚杰给汪哲发了一条消息，问道：心里有谱吗？

汪哲：一点谱都没有，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呀？

张亚杰回道：班子会议临时决定的，你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准备吧。

汪哲说：我也不准备了，现场发挥吧，脑子特乱。

无独有偶，辛鑫倒是不掩不盖，他直接把董艳宁叫到办公室，面授机宜。

此时，两个中心绝大部分职工都不知道即将发生的变故，芮晓枫更是蒙在鼓里。

下午一点半，编发中心和采访中心全体人员，集中在会议室开会，本来下午一点半上班，除去个别外出采访的回不来，大部分人都回来了。

荆涛亲自主持会议，为的就是让两位分管领导避嫌。

他跟大家讲明了再次改革的深意，并公布了上午班子集体研究并决定的改革方案，全体职工自由投票，推选出一名总监和两名副总监。

余东青上午一直跟着做新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听荆涛讲完，才恍然大悟，说道：“这叫什么改革呀，这叫合并！”

荆涛说：“任何改变都叫改革，我们仔细研究了你写的改革方案，如果按照你提的方案进行改，那就会就会出现各自为政、各自为战的局面，这个办法电视台早在十年前就试行过，就因为弊端太多，运行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被叫停了。”

余东青还要说什么，被荆涛打断。

荆涛说：“至于如何改的问题，上午班子已经讨论、研究并决定了，眼下不再探讨这个问题，如果合并后的采编中心在运行中出现问题，我们继续改、继续调整，任何改革都不是一成不变，我相信会越改越好。”

余东青说：“我再说一句、就一句行不行？”

“请。”荆涛示意他说。

余东青说：“两个部门的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里，那岂不是一人独大了？”

荆涛知道他担心什么，就说道：“如果按照你的思路，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个一把手，那岂不是相当于过去的军阀割据？领导是不是得天天解决这些个一把手之间的意见和冲突？”

这时，马波说道：“老余，这个你就不要质疑了，你认为是这个总监权力大了，我认为是责任更大了，权力和责任是成正比的。”

荆涛说：“下面，述职开始。有请董艳宁。”

董艳宁一听，说道：“为什么是我先来？”

荆涛一听就皱起眉头，他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来。本来上午班子就总监任命的问题，已经有了定论，但我们还是决定把这个决定权交给群众，因为他们是最了解你们中层领导的。我原来还想，问题没那么大，或者没那么明显，但是董艳宁的一句问话，让我不得不正视存在的问题。谁先发言谁后发言这么小的事都要心存质疑，有些问题可想而知。如果你们的工作做得好的话，别说先后，恐怕都不会出现眼下这个环节！”

荆涛说到这里，他生气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全场鸦雀无声。

董艳宁一听，不敢再申辩，赶紧站起来走到前台，她展开几页纸，开始做述职报告。

本来要求每个人的述职时间是五分钟，董艳宁足足讲了十多分钟，她着重讲了自己的付出，怎样的不容易，怎样的舍家撇业……动情之处，声音都有些哽咽。

董艳宁的演讲，打动了在场的人，搞新闻工作，对于女同志来说的确面临着家庭和工作的双重考验。

全场报以董艳宁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汪哲。

汪哲没有讲话稿，他心态平淡，语调谦逊，口头将这段工作总结了一遍，一再强调，所有取得的成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如果有幸当选总监，他将再接再厉，继续带领大家奔“小康”，如果他落选，会鼎力支持总监工作，做好自己的本职。

汪哲的演讲同样得到一阵掌声，尤其那句继续“奔小康”的话，不但以实力碾压了董艳宁，还得到了大家的共识和追崇。

下面开始投票。

杜敏和行政部另一位副总监开始给大家分发选票。

芮晓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边是宋元，右边是董艳宁，平时，宋元都是紧挨着董艳宁坐的，董艳宁从不屑于跟她坐在一起，今天却出乎意料，两个人居然坐在她左右，将她夹在中间，看起来是有意而为的。

芮晓枫接到选票，正在看的时候，旁边的宋元说道：“芮姐，快填，我没带笔。”

芮晓枫将笔递给她，说道：“你先填。”

宋元凑近她说：“你填完我再填，我看着你填。”

这时，另一边的董艳宁也说：“快填吧，我也没带笔。”

两个人都凑到她跟前看着她面前的选票。

芮晓枫立刻就明白了，她今天注定要在董艳宁和宋元的注目下完成选票的填写。

她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我就先填。”

芮晓枫看明白选票的规则后，便大大方方在编发中心总监一栏内写下“汪哲”两个字，副总监的位置上，则写下李燃和董艳宁两个人，并且，董艳宁还排在李燃的后面。

写完后，她没有收起选票，依然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举起笔，问道：“你们俩谁先用？”

董艳宁的脸都气白了，说不出话，她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开始填写。

原来她带了笔！

那么她刚才的目的就更加明确，就是监督芮晓枫！

芮晓枫什么世面没见过？她早就识破了她们的诡计，索性公开自己的选票，即便她躲着藏着填选票，不让她们看到她的选票，她们也不会拿她当自己人，正当防卫的事，何不做得光明磊落。

宋元也一样，见芮晓枫推选的总监不是董艳宁而是汪哲，她就生气地嘟囔道：“董姐怎么得罪你了？”

芮晓枫不气不恼地说：“这是我的权力，至于得罪不得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时，就听荆涛说道：“不要交头接耳，专心填自己的选票。”

杜敏说道：“填完后的请举手。”

芮晓枫第一个举起手。

杜敏走了过去，她接过芮晓枫的选票。

到了唱票的环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面前那块黑板。

【作者题外话】：请大家多多投票，多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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