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火气冲天的谈判,开局就怒怼?(2 / 2)

“二弟三弟,不必再说了,伯圭待我不薄,我又岂能轻易弃之而去?”

“况且如今冀州纷乱,马上就是用人之时,彼时你我难道还发愁,没有战场上出力的机会吗?”

话虽如此说。

但兄弟三人俱皆存了一个念头。

一旦公孙瓒这边情况不对,那他们便立马抽身,不论是选择去投奔曹昂,还是另谋他处。

总不失为一条出路。

…………

对于这兄弟三人的合计,曹昂并不知情,此刻他已然同韩馥,一前一后迈步进入营帐中。

当先便看见袁绍和公孙瓒,二人一左一右,分别列坐在两侧。

至于上首的位置则是空悬着。

右边的袁绍,昨天夜里曹昂才刚见过,自然不必多说。

而左边的公孙瓒,这位传闻中威武不凡,相貌堂堂的英雄豪杰,着实令曹昂颇有几分感兴趣。

不过眼下毕竟不是观察的时候。

因此曹昂动作迅速的,在袁绍这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韩馥则不闪不避的,径直朝着上首位置走去。

毕竟以他冀州牧的身份,从名义上而言,这里只有他最合适坐那儿。

只是还没等坐定。

曹昂便猛然听见,营帐内有一记雄浑的声音,在那儿高声喝道。

“韩文节,上面那个位置空出来,不是给你坐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冀州之首,觉得比我们这些人要高上一等,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上首位置了?”

“能够受邀约来这南宫县,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伱可别得寸进尺,最好还是赶紧下来!”

……

营帐内众人懵了。

别说韩馥本人了,就连袁绍和曹昂都有些懵逼。

袁绍还稍微好些,毕竟他和公孙瓒打过交道,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其张狂的性子。

但曹昂是真没想到。

好家伙!

本来还想着,多少得等到大家坐下客套一番,甚至说酒过三巡之后,再开始唇枪舌剑,然后逐渐吵出火气。

结果这还没开始呢。

在座位问题上,公孙瓒就直接向韩馥开炮了,而且说的话还相当不中听。

其言语的直白程度。

直接怼的韩馥有些下不来台。

这哥们儿,是真冲啊!

想到这儿。

曹昂心中就不由有些庆幸。

其实按照他最开始的规划,此番来到南宫县之后,也是要主打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好处的。

也就是在袁绍那儿达成了计划之后,又跑到公孙瓒那儿去搅和一下,和公孙瓒立一个秘密协定。

这样两边都得了好。

只不过昨天夜里,考虑到公孙瓒性格未明,不知道他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且此前从来没打过交道,贸然上门,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因此选择搁置此事。

没想到也算阴差阳错,避免了一桩乌龙事件的诞生。

眼下看公孙瓒这样的表现,那可以料想到的是,如果曹昂昨天夜里去找了这家伙。

大概率会失败,这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公孙瓒今日,会把这件事当做笑料讲出来,不仅嘲讽了曹昂,还能够落落袁绍的面子。

等到那个时候。

局面可就难看了。

不仅面子上保不住,就连袁绍恐怕也得和曹昂翻脸。

在心下暗自庆幸的同时。

曹昂又凝视了公孙瓒一眼,接着略微摇头,心中感慨。

“伯圭啊伯圭,看来你注定只能当个反派,被咱给一脚踢开了!”

……

在经历了短暂的尴尬之后。

台上的韩馥也反应了过来。

当即甩了甩袍袖,接着冷哼一声。

猛地瞪了公孙瓒一眼,对着咬牙切齿,无比硬气的怒斥道。

“我乃是上受朝廷任命的冀州牧,得天子印信,朝廷许可,牧守冀州一州之地,这个位置我有何坐不得的?”

“反倒是你公孙瓒,不过一介外州将领,既非太守,亦非州牧,更是在冀州境内没有担任过一官半职。”

“你说我凭什么坐这儿,那我反倒要问问你,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此地,你以什么身份来参与冀州之事的?”

“上无朝廷之命,下无苍生之请,我能文书一封邀你前来,已经是给足了你脸面,你还想做些什么?!”

针尖对麦芒。

韩馥是寸步不让。

同样用尖锐的言语,怼的公孙瓒半晌说不出话来。

主要有些东西摊开来说,的确是公孙瓒不占理,他非得和韩馥吵架,搞骂战的话,真不见得能骂的赢。

而韩文节也是难得霸气一次。

之所以如此硬气万分。

那还得归功于曹昂。

若非曹昂坐在下面给他撑场面,无形中给足了韩馥底气,那他是绝然不会和兵强马壮的公孙瓒,这样对着来的。

……

袁绍和曹昂,一时之间也并未言语,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局势。

有韩馥来充当急先锋,替他们俩冲锋陷阵,用言语怼的公孙瓒下不来台,那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最好是光凭韩馥的嘴巴,就让公孙瓒接不住话茬。

这样己方就能占据优势了。

想的自是不错。

只不过公孙瓒的表现,并未如众人之意,他在被韩馥言语挤兑了几句后。

虽然从面上能够看得出来,很有不虞之色,但归根结底还是颇具沉稳的,最起码没有愤怒到溢于言表。

“啪!”

公孙瓒将手中的酒爵,往桌案上重重一拍,发出一记刺耳的响声。

接着在目光扫过袁绍和曹昂之后,语气沉重如山的冷笑道。

“哪来的朝廷任命,天子印信,你这所谓的冀州牧,不过是董贼那篡权之辈,假借天子之手发出的伪诏罢了。”

“既然是董贼的伪诏,那就理应是无效的任命,我公孙瓒乃是汉之忠良,又岂能认同如此无理的任命?”

“如今率兵进入冀州,正是为了肃清乱党,拨乱反正,汝可知之?!”

……

韩馥还没急。

袁绍先急了。

公孙瓒认为韩馥的冀州牧官职,乃是由董卓假借朝廷的名义任命的。

既然作为汉室忠臣,那就应该与贼人不两立,对于贼人给出来的任命,也就应该将之归于无效化。

可是有一点别忘了。

袁绍的渤海郡太守,本身也是董卓任命的,甚至曹昂父亲曹操的兖州牧,也同样出于董卓以天子名义做出来的手笔。

如果这样论起来。

那岂不是整个关东地区,有一大半的官员要因此而下马?

所以这个理论必须反驳!

袁绍当即干咳一声,同样将手中的物事放下,接着直言否决道。

“伯圭此言差矣!”

“是否为汉之忠臣,与有没有接受董卓给出的任命,此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董贼当初假借朝廷的名义,发出的任命可谓海量,其中多数为德高望重,才学兼备之辈。”

“若依照你这般说法,那这些德高望重之士,岂不都成了需要被肃清的乱党?”

说到这里。

袁绍稍微顿了顿。

接着又进一步举例阐述道:“当初关东群雄起兵讨伐董卓时,文节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倘若没有他,以冀州牧的身份调动粮草,那我等联军与董贼之间胜负如何,尚且是未可知之事!”

“反观你公孙伯圭,嘴上说的是汉室忠良,当初联军讨伐董卓之时,却是没见着你半分影子!”

“如此两相对比之下,究竟谁是汉室忠良,谁又是借机生事,恐怕已是不言自明了吧!”

公孙瓒顿时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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