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萧凛不止恨她。

苏瑾柔听到他这句话，松开了双手。

看着狼狈的不成样子站在她面前的傅萧凛，抿着嘴巴没有讲话。

“你以为我只恨你们么？”

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他转头望着被人搀扶出来的姜凤煜，淡黄色在这一片血色之中分外显眼。

“你遗忘了淼淼，我恨。”

“姜凤煜推动了淼淼死亡的进度，我恨。”

“浮翠跟她的国家是导致傅府九族全灭的关键因素，我为什么不恨。”

傅萧凛站直身体，望着她脚边的黑衣人的尸体。

“我说了，我恨所有人。”

“包括这大启，我恨不得它灭国。”

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枯井似的黑眼珠子才像是有了一丝的亮光。

“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本名叫什么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从萧变成姓傅。”

傅萧凛站在苏瑾柔的面前，低下头对她的耳边道。

“日复一日的思念算什么？”

“那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我要替淼淼复仇，替她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

以你之姓冠之我名。

“你不是想知道傅如海为什么会死么？去找到黎怡康，撬开他的嘴，或许能告诉你原因。”

裴容看到苏瑾柔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变阴沉下来，用力拉紧他的手肘。

两个人的对话终止。

“裴容，给我把人压到大理寺严加拷问，这个人的来历。”

姜凤煜被人扶着走到大殿的面前，他看着周围，不少护国寺的和尚的尸体在躺在这附近。

苏瑾柔看着裴容压着傅萧凛想要让他下跪，但是傅萧凛任他踢着脚一动不动板着一张脸望着前方的姜凤煜。

“怎么，皇上，你害怕了么？”

傅萧凛看着姜凤煜的那张脸，嘴角划出一道痕迹，脸上嘲讽意味十足。

“你这叛贼在胡说什么！给我带下去。”

姜凤煜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一变，脸上迅速带着一抹阴狠。

“哈哈哈，你的那串佛珠怎么来的，你忘记了么？”

傅萧凛嘲讽地看着说道。

“也不知道静安皇后，知道自己用光命格换了自己丈夫的倒霉催般的气运，结果死后自己的丈夫将她彻底遗忘。”

“宫中彻底不提她的名讳，将知情的人全都杀死是个什么心态。”

‘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凤煜就直接打了一巴掌在傅萧凛的嘴巴上。

‘呸。’

之间傅萧凛偏过头，朝着地上吐出一口口水。

地上的口水尽是鲜血。

“闭嘴，把这刺客压下去。”

姜凤煜暴跳如雷般喊道。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跟释然还要怎么编下去。”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容绑住了嘴巴拉了下去。

还没有等苏瑾柔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人影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抬起头，发现是姜凤煜。

“拜见皇上。”

跟傅萧凛讲完后，就看到姜凤煜的脸。她瞬间没有了任何兴趣。

她表情冷得过于明显。

“张渺渺，你真的是太让朕觉得神奇了。”

苏瑾柔维持行礼的姿势，眼神放空地看着姜凤煜的嘴巴一张一合。觉得像是池塘里面的鲤鱼似的。

“是么？”

张渺渺的态度敷衍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想要搭话的欲望。

“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王妃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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