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子?你不是他的仆人么?”
范举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作为一个仆人是不可能会这么称呼自己的主子的。
白发老者没听明白范举的话,他说:“什么仆人?就问你们刘六子呢?”
白发老者的马车还在车厢后面,没看车前的刘永铭,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范举心中再次生疑,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眼前的白发老者。
直到看到老者的腰间处的四只小铜锤时,他脑子里浮现出了隐约的记忆。
好似很久之前有个什么人与自己说过关于铜锤的什么事情,只是他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范举一转念,看着白发老者的满头银丝之时,突然发觉白发老者那满头白发看起来就像是地府里白无常高高耸耸的白色高帽一般。
一时间,那范举两眼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来。
他微微地向后退了退,指着马车前座应道:“他、他就在车前。”
白发老头翻身下马,向着马车车头走了几步。
果然,刘永铭就靠在驾驶室车厢边沿,正闭着双眼调息着真气内功。
只是坐在刘永铭身边的美人让白发老者觉得十分碍眼。
白发老者低头看了看那美人儿脚下的一滩血,又看了看刘永铭的嘴角,好似明白了许多事情。
白发老者恶狠狠地瞪着杜祖琯问道:“他怎么了?”
在杜祖琯的心里白发老者应该是刘永铭的帮手。
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因为一个帮手是不会一口一个刘六子的。
杜祖琯应道:“他说他中毒了。”
“中毒?”
杜祖琯解释道:“黑风寨三当家姓黄,给了一份什么郑州城城防图,他看了一夜就中毒了。这是他说的,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份城防图。”
白发老者心疑了一下,原本他是想向杜祖琯要那张城防图。
但想想,即使看到了城防图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上面到底有毒没毒,甚至有可能自己也会因此而中毒,得不偿失。
白发老者又问道:“那个什么三当家人呢?”
杜祖琯应道:“我不知道,他们也都是黑风寨的,也许他们清楚一些!”
白发老者猛得一转身,冲着那范举问道:“你们三当家呢?”
范举心中一惊,向后退了几步,应道:“三当家、三当家他、他也中毒了。因为他中毒了我才敢追的。”
“我是问你他在哪!”
“我已派人将他送回山寨去了,这位前辈您是……”
白发老者半信半疑地说道:“他真不在?他也中毒了?”
杜祖琯替范举说道:“六爷说过,黄三当家应该也不知道城防图上有毒,他也一起中毒不是什么意料之事。”
白发老者听得杜祖琯的解决,回头看了一眼范举,而后对杜祖琯问道:“刘六子还活着吗?”
杜祖琯连忙说道:“当然,刚刚他还在说话呢!”
白发老者皱了皱眉头说道:“他是个话极多之人,照他的脾气,此时定是要与我将刚刚的情况分出个一二三四点敞开了解析一通,说个所以然出来,但他现在……”
白发老者想了想,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刘永铭的胳膊。
那刘永铭像是木偶一样,侧身倒向了杜祖琯,一下子就靠在了杜祖琯的身上。
杜祖琯轻推了一下刘永铭,但她哪里真能推得动!
杜祖琯惊叫了一声连忙关心起了刘永铭来“你、你怎么了?
刘永铭此时的鼻子虽然出着气,但哪里还有半分的意识。
白发老者也上前追问道:“要是没死就马上回答我,我孙女在哪?”
白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亢金龙林鸿奎。
曹玟住进了都亭驿,但这事就没人与林鸿奎说起过!
他夜里潜进曹相府,却没见着自己的孙女,想要去问曹岳,一来他拉不下脸来与曹岳说话,二来曹岳也早早地上朝去了,根本就不在家中。
这一下就让林鸿奎着急上火。
林鸿奎知道刘永铭一定清楚曹玟的现状,他想去找刘永铭,这才发现刘永铭也不在秦王府里,而是出发去了榆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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