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道:“这赌约我押了!”
“我这里头可是五千两的银票呢!”
魏仲贤恶狠狠地说:“我输得起五千两,你却输不起!你的银子是秦王府的,你若是输了,混世阎罗定是会要你性命的!”
“我烂命一条无所谓。怕就怕你输了以后没银子拿出来,还要与我耍赖,到时侯争个脸红脖子粗,有伤和气!不是我欺负你,你现在真的没有银子可以拿出来与我对赌!”
“我还有老宅一座!”
“就那几片老瓦与梁柱能值点银子了,把里头大大小小的家具都算上,别说五千两了。一千两银子有人要那也是你魏家祖上积的德了。”
房子在现代之所以值钱是因为它不只是硬需求,更是金融行业里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房价不能跌只能涨,要不然经济会发生重大问题。
但古人的房子就没这么多问题,使用年份越长,也就越不值钱。
所以老屋涨跌都是有的,也都在合理范围之内。
一千两说是买个房屋,其实也只是买这房屋所在的地皮,房子真就值不了那些。
魏仲贤咬牙说道:“我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押!”
“你的织坊都开了不业!”
“你的银票还不是你的呢!”
刘永铭笑道:“你的织坊一年才盈利多少银子呀?值得了五千两么?”
“工部那里还欠着我几万两银子呢!抛去织厂原本的债,五千两如何不值?再者说了,我自己的债是我自己的,与织厂却是无关!”
刘永铭摇头说道:“你即是业内人,当知道长安城每月产出的丝绸有多少是在六爷的手上吧?我做为王府主簿,还能不知道你的一家织坊能产多少匹丝绸出来?工部那里是欠了你的丝绸款,但那些丝绸却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你从别处借调的!你是要还的!你的织厂根本不值五千两!我劝你别赌了!”
魏仲贤冷笑道:“怎么?你后悔了?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敢赌的人是你呀!”
刘永铭眼皮一跳,将那五千两的银票又重新拿了出来,按在了桌面上。
他怒怒地说道:“我就出这五千两。你出你的祖宅,外加一座织坊。但你自己因盐引欠下的外债,不能合进来算。织厂原本的债物,我也不给你担,你自己了清。你从织坊那里借调走的银子,也得如数得归还回来!当然了,我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之人,我给你时间筹钱,许你欠一段时间!”
魏仲贤看着那五千两的银票,哼了一声说道:“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即是如此,我们口说无凭!”
“立据为证!”
刘永铭一听,向着一边的杂役招了招手。
那杂役原本就是宋宪安排下来给刘永铭使唤的。
在刘永铭的安排下,杂役除了拿来笔墨纸砚之外,还叫来了一名兵部的管事。
因为这张赌约还需要有一个见证人。
魏仲贤就这么与刘永铭在赌约上写下了字。
刘永铭看着桌面上的字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魏仲贤抖着眼皮说道:“你不会是想跑吧?”
刘永铭笑道:“银票还压在桌子上呢,我如何会跑!下这么大的赌注,总归得让我进去看看他们二人什么状况吧?”
杂役被宋宪吩咐过事,不敢多言。
那魏仲贤却是问道:“有兵丁把守着,进去不合规矩吧?”
刘永铭笑道:“只看一眼而已!”
刘永铭说完便向着那假山走了过去。
魏仲贤也站起身来跟在了刘永铭的身后。
因为有之前宋宪的吩咐,兵丁们并没有阻挡他们二人。
刘永铭与魏仲贤也很守规矩,没有完全深入其中,只是来到那假山的入口,向边上移了几步。
他们在绕过那棵大树之后,刘永铭与魏仲贤都看到了正在树下行棋的田曾波与夏彷。
正如刘永铭刚刚说所,夏彷端正地坐石凳上看着棋盘,那一丝不苟的样子显然是准备十足、信心满满。
而田曾波则是首先向着刘永铭看了过来。
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棋盘之上,所以才会分神注意到刘永铭。
夏彷此时才注意到田曾波的异常,也向着一边的刘永铭看了过去。
那夏彷见到刘永铭的一瞬间,脸上的眼皮不自然地抖了抖。
好似刘永铭能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思,能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夏彷心虚地畏惧起来,不由自主地向着刘永铭微微地拱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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