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不流把女儿借给刘永铭,帮刘永铭保护李琬瑢。
二来,刘永铭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事情。
只是被太子刘永铎这么一问,刘永铭这一边会处于被动状态,会被水不流的话术跟着一起走。
此时水不流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摇着头叹声说道:“说不得!说不得呀!”
这要是刘永铭说话,一定是呛着声说:“说不得便不要说了。”
但此时的主角却是太子刘永铎。
刘永铎说:“你可尽数与我讲来,我在朝中还算是有些熟人。不管有何冤屈,你皆可以与我说道。”
水不流问道:“兵部的事情你也管得了吗?”
太子轻笑一声,有些得意地说:“兵部侍郎孙尉我是认识的,他父亲的丧事还是我这里帮着起办的。所以我在他面前还算是说得上话。”
太子这话还真没说错。
兵部侍郎孙尉是太子党,他原本就是听刘永铎的。
而孙尉父子二人在进京以前,曾在灵宝县落水。
其父也因此而染上重疾,孙尉之父到了长安不久便逝世了。
孙尉父亲的丧事还真就是东宫给筹备的。
太子在宅心仁厚方面做的的确是比三皇子他们要好得许多。
毕竟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助别人。
太子对水不流问道:“可是兵痞闹事打将起来,至人而亡么?”
水不流听了太子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打将,而是拷打。你即使权势熏天,能把话递到兵部孙侍郎那里,你也未必能在宋侍郎那里接得上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连忙问道:“莫不是宋侍郎所为?”
“正是!”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
宋宪是汉国的密探头子,直属于皇帝一人,即使自己贵为太子,还真没办法过问兵部枢密司的事情。
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太子也不得不继续下去。
太子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了?”
“刘二公子真想知道?”
“你不是一直说,若有人用你的忙,你便会将琴出让么?我若是不问清楚又如何帮你的忙?帮不上你的忙我又如何购得道长的宝琴呢?
“你会后悔的?”
“只听闻有人会后悔说过一些话,但从来没听说有人会后悔听到别人的话。”
太子还是嫩了一些,因为他心里就没有想过他现在是一步步得掉进了水不流的陷阱里。
但刘永铭还是没有阻止二人对话。
水不流言道:“既然刘二公子这么确然,那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还请细细说来。”
水不流言道:“太寂真人原是太宵真人师弟,身怀绝技,收有两位俗家弟子,得太寂真人真传。因任侠好义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些名声出来。刘二公子即是与朝廷中人有所瓜葛,也应该知道官府中人是极不喜欢这类侠客的。”
“有所耳闻。”
水不流接着说:“有一次那两位俗家弟子经过一处村庄,因其作江湖人打扮,被村民举报为强匪,押送于衙门之内。”
“他们二人若是无犯法之举,官府亦拿他们二人没有办法,最终也会放了的。”
水不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二人是太寂真人弟子,虽然好侠任义,但之前与官府却是秋豪无犯。但官府中人却不会这么想。民间什么事情要都用他们去行侠道,那百姓们又将官府里的衙差、巡差们置于何地呢?任由百姓言说官府无能,只能靠侠士主持正义么?”
太子有些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他转而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刘永铭。
刘永铭此时只得应道:“地方上确实有这样的人。”
太子回头看向水不流之时,那水不流又接着说:“正好,榆林府那边发生了一起强盗入室抢粮之案,杀死一人。官府不容分说,便将此案扣于太寂真人二位弟子的身上。”
太子摇头说道:“刑部那里自有重审,大理寺亦会再审,地方官并不能左右刑狱终判。”
水不流冷笑一声说道:“那是刘二公子您的看法。只要人犯不喊冤,所谓重审、再审,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甚至证据都不太重要了。”
太子言道:“即他手是另有他人,那二位侠士即可当堂向提刑或是刑部堂官、大理寺众官吏言说即是。必有正直之官吏为其请命的!”
水不流摇头说道:“那二人并无喊冤!”
太子不解地问道:“即有有冤曲如何不喊?”
水不流庭并:“那二人母亲被传唤至当地衙门,只要他们二人一喊冤,呵呵……”
太子觉得十分诧异,他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
太子刘永铎连忙问道:“妇人何罪?”
水不流摇了摇头说:“妪妇无罪。无罪就不能传唤到堂了?只要有人丢了东西,都是可以传唤到堂的。那些原本就想找茬的衙差可不会管是白天黑夜!妇人年迈,不堪其累,不消一月便累摊于床前。两儿捕入狱中,哪里有孝子床前伺候,又过三月,女人就病死于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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