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剑宗那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阳暗叹,算了,此事不可为。
深吸口气,秦阳挺身上前,打算释放萧家和升仙居的圣选队伍,平息两大豪门的怒火。
至于后续圣选之中,萧家和升仙居会否报复?
此刻已然是无暇顾及。
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个人决策,而让高家付出更为沉痛的代价。
万一导致高家玄祖今日在这里殒命,那他这辈子都过不去心理的坎儿。
“你作甚去?”
然而,秦阳刚刚动身,便被高腾按住了肩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解决这桩麻烦。”
秦阳回头,不假思索的回道。
萧家和升仙居如此震怒,显然是因为他镇压并拘禁了他们的圣选队伍。
若是自己全员释放,他们总不至于对自己赶尽杀绝吧?
届时高家再从中斡旋,萧家和升仙居也不至于逼得太过分。
除非两大豪门自始至终,就是为了跟高家不死不休而来。
否则,在没有绝对的必要以后,他们不可能会跟高家继续死磕。
“没用的!”
高腾以为秦阳是想要倚仗自身的玄妙法阵,禁锢两位豪门老祖,当即规劝道:“那是两位半步造化,虽未彻底臻至化境,但也已经具备了部分造化手段。”
“你若没有相应的造化手段牵制,你的法阵,便对他们无效。他们有着足够的手段,轻而易举的避开法阵的封锁。”
造化之境,如此强势吗?
秦阳暗道果然,自己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
封魂阵和噬灵阵固然逆天,但对功参造化的威胁,并不大。
造化之境,夺天地之造化。
天地都无法压制他们,寻常的手段,更加不可能威胁得到。
如今看来,便唯有释放两大豪门的队伍了……
秦阳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决策。
“放心吧!玄祖不会有事的。”
眼看着秦阳沉默,高腾以为秦阳在为高烈担忧,当即宽慰道:“玄祖虽然修为不及他们,但他们也不敢伤害玄祖的。太祖健在,吾族便容不得旁人欺凌。”
高家的声威,俨然非同一般。
可是,大兄,你不知道我都干了什么事啊……
秦阳苦笑,若是让他知晓,自己拘禁了萧家和升仙居的圣选队伍,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如此从容大度的规劝自己?
“高烈,你当真为了一个狂悖小儿,而执意与吾教和萧家为敌吗?”
而在秦阳万般无奈之际,升仙居的老太祖,天威滚滚,气势升腾,再度朝着高家玄祖逼去。
饱含震怒的痛斥,更是杀意弥坚。
这般架势,俨然一副一言不合,便要痛下杀手的态度。
“你可知晓,此子做了何事,方才值得老朽与萧家老儿这般远道而来?”
升仙居老太祖步伐不停,一边朝着高家玄祖逼近,一边恨杀欲狂的斥道:“此子胆大包天,半道截杀,镇压并拘禁了吾教与萧家此番前来参加圣山竞选的队伍。”
“吾教与萧家,合共两万余人,更囊括了两家十数位问道境尊者。而今都在他的奴役之中,被他囚禁于鼓掌之内。”
“高烈,此子如此胆大包天,不将吾教和萧家放在眼里,更是如此羞辱吾教和萧家。这般孽障,高家也要执意袒护吗?”
最后一席话,升仙居老太祖运足了无上法力,近乎以咆哮般的口吻,怒吼出来的。
刹那间,滚滚声响,传遍八方,席卷万里之遥。
一时间,耳闻这般真相的人,无不肝胆俱颤,惊悚欲绝。
天呐!
秦阳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囚禁萧家和升仙居参加圣选的队伍?
我的妈呀!
他怎么敢?
他居然敢?
他哪来的底气?
他怎会有那般大的胆子啊?
满岛的人与妖,此刻都是惊呼失声,骇然失色,惶惶惊绝。
一双双眼神,再看向秦阳时,都是忍不住瞳孔紧缩,如见鬼神。
难怪啊!
难怪萧家和升仙居如此震怒。
难怪萧家和升仙居早已不问世事,已经数百年未曾履足尘世的老太祖,今日会亲身驾临此地。
难怪即便直面高家,萧家和升仙居也会如此强势对峙。
别说萧家和升仙居这样的豪门望族,换做寻常的世家,乃至一介散修,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也得疯狂起来。
圣选队伍被截杀囚禁,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普天之下,偌大南疆,谁不知晓参加圣选的好处啊?
这种事情,谁敢阻挠?
哪怕平时敌对,生死不休的豪门之间,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搞这种事情。
秦阳怎敢?
他居然敢?
此时此刻,别说周围毫不相干的人感到不可思议。
即便是挺身而出,不惜代价强势对峙萧家和升仙居两位老太祖的高家玄祖,此刻都是忍不住猛地回头,满脸震骇地看向了秦阳。
更甚至,原本准备挺身上前,为秦阳和萧家与升仙居说和的观空,都是猛地止步。
一张老脸,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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