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知道吗？”

“那当然不知道了，反正他就把我当亲妈。”女妖莞尔道。

顾渊总觉得这听着有些怪怪的。

一个女妖，养着一个人族孩子……

“对了，你怎么称呼啊？”顾渊问道。

“叫我韩梅就行，反正我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嗯。”

……

那个拖着鼻涕的孩子，此时好奇打量着突然造访的顾渊等人。

魏玄衣走到跟前，看了眼他的作业本，啧啧两声。

“你字写得真丑。”

小男孩先是没说话，等到韩梅去了后面菜园后，突然看向魏玄衣。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吗？”

“反正比你写的好看。”

“我不信！”小男孩不屑道，“除非你写出来给我看。”

魏玄衣撸起袖子，从小男孩手中接过笔，当场就要和好好掰头一下，正不知道在哪落笔时，小男孩飞快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张试卷，摊开放在桌子上，上面“42”分的分数分外显眼。

小男孩伸出手，指着卷子中心，说道：“来，在这写韩梅两个字，我看你字是不是真的比我好看！”

“写就写！”魏玄衣刚准备落笔，却被顾渊叫住。

“你是不是傻啊？”顾渊走到跟前，黑着脸道，“这小子分明就是考得太差，学校让家长签字他不敢，忽悠你冒充他妈签名呢。”

魏玄衣瞪大眼睛，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后脑勺上。

“你敢骗我？”

小男孩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顾渊，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小伙子，你路走窄了。”

说完，便赶紧将试卷收了起来。

毕竟，目的已经不可能达成了。

“小机灵鬼。”顾渊也拍了下他的脑袋，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顾渊也想到了小胖球，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

坐禅山。

一位枯槁老人，将手中写满字的红绸小心翼翼绑在了树枝上，双手合十，口中碎碎念着。

“佛祖保佑，保佑我孙儿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道：“如果佛祖觉得太过艰难，也没事的，让他多活一段时日也好……”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朝着山顶进发。

他的速度很慢，越靠近问心寺，表情就越痛苦。

等来到问心寺前，他的身体佝偻着，脑门上已经满是汗水。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

老人转过脸，看着身边的小和尚，赶紧低头问好。

“大师。”

“小僧法号忘怀。”忘怀轻笑了一声，温和道，“这里是佛门之地，您待在这，会很不舒服的。”

老人微微一怔，神情有些慌张。

“小师父，我……”他支支吾吾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的，我能感觉出来，你虽是妖族，却从未害人，一心向善。”忘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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