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还乐意带我回家?(1 / 1)

“你松开一点!”

白妤已经祈不求他放开她了,但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勒得她很不舒服。

“行。”他应了一声,也是很听话地放松一点力劲。

“……”越来越觉得他就是装的了,白妤气鼓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白妤试探性地又推了他一下。

这次把他给推开了。

白妤微微诧异,但立马起身飞快地想要跑走。

急切的她没有注意到床旁的水盆,猛地一下踢到。

水被打翻了,她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钝痛感一阵阵传来,白妤眼里冒出泪花,说不出原因,捂着扭伤的脚踝是真的哭了。

辗转间她又被抱起,轻放在床沿上。

“我看看。”他声音有些着急,大手握着她的小腿,将她的脚轻放在他膝盖上。

他曲着膝盖,低头认真地揉摁她扭伤的脚踝,稍微凌乱的碎发挡住他锋利的眉眼。

当他抬眸看她时,白妤泪眼模糊地在里边瞧见了明显的懊恼与紧张。

她侧过头,抿着唇,轻然地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很快就不疼了。”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放缓力道给她擦眼泪,嗓音磁哑低缓。

他尽量小劲,可常年训练粗糙的手还是擦红了她的细嫩的皮肤,他皱着眉又收回手,哄小孩般拍拍她的脑袋。

但是拍她脑袋的力道也不小,白妤觉得自己被人给打了,她眼圈又红了红。

不等她作何反应,下一刻他再次握住她的脚,果断一拧,更大的刺痛感传来,她眸子里凝着的泪水终于掉下来。

她红着眼蹬他,想要骂他,却又发现自己的脚似乎又没有很疼了,反而好了很多。

白妤含着水汽瞪他的眸光渐渐收敛,最终没说什么。

他微低着头仔细给她穿好鞋子,纤细凝白的脚踝被他有劲的大手握在手里,显得格外脆弱。

段屹川失神几秒,缓过神来,眸子轻敛,放轻动作将她小巧的脚放进鞋子里。

醉意还遗有些许,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

看着她娇美嗔怒的面容,他眼底眸光幽暗,缓缓地在她花瓣似的红唇上印了一下,转瞬分开。

“别那么抗拒我,我会给你很多时间,白尧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他给不了的,我也可以。”

他离得她很近,在她发愣时,沉缓着嗓音认真对她道。

“白妤,你知道的,别装傻。”

他对她一直都很直白直接,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

“你也不是很讨厌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抗拒那个强迫你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再那样了,你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接受我。”

他慢声细语,看着她的眼里带着柔意。

白妤想躲避他炙热的眸光,可有些无处可逃。

她手心攥紧,微低着头不出声。

直到他又想抬手抚摸她的脸,她闷声挡住,嗓音扬高些许:“你不要拿摸过脚的手摸我的脸!烦死了!”

段屹川一愣,随后低笑一声,收回手来:“好。”

怎么自己都嫌弃自己。

“你走开一点,你好臭。”白妤轻声继续。

“哦。”

他自知自己身上酒味重,知道她嫌弃,更是配合地退后几步。

“我要回去睡觉了。”白妤说了最后一句。

“……嗯。”段屹川应声,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唇角缓缓地勾起一道微小的弧度。

喝太多酒头还有点晕乎,转过身的他差点也被地上的水渍滑到,好在反应快,迅速稳住了身形。

垂眸瞥了眼地上白佑阳专属的小盆,段屹川眉梢轻挑。

他养过的就是不一样,比李长林那帮傻玩意儿会看眼色多了。

白妤回到白佑阳的小房间时,白佑阳已经睡着了。他乖乖地躺在床上,薄被盖到他的小肚子那里,两只小手搭在上边。

白妤把沾满酒气的衣服换下,躺到他身旁,照常稀罕地“折腾”他一番,最后亲亲他的额头,才安分开始入睡。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失眠了,脑海里的思绪很混乱,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

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其实段屹川说得没错,她似乎真的没有想象中那样讨厌他,她抗拒的是当初他强迫她的他,她把他分成了两等分,但他的本质不是那样的,可不管是哪个他,都是他,她心里纠结至极。

她在港城的时候也遇到不少跟她倾诉情意的人,可那些人多数都是喜欢她的皮囊,她是心知肚明的,就连孟常州,也是大半原因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她会拿段屹川跟那些人比,他们连段屹川都比不过,那就更遑让让她动心了。

孟常州口口声声说很喜欢她,可他身边的女人没断过,男人的本质都是坏的,就连白尧,白妤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没有喜欢过一个男人,许多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宁岁穗会对白尧那样喜欢,患得患失。孟常州那些女人会互相争风吃醋撕破脸皮。

不说她们,就连当初在徐家村时,那些婶子小媳妇儿为了那么一个没担当没责任心,还打媳妇儿孩子的男人都这样。

白妤虽然明白这都是趋势所致,可心底始终不能理解。

段屹川虽然伤害过她,可他似乎跟他们那些人都不一样。

她胡思乱想,到底还是有被段屹川的话影响到。

她好像,对他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

翌日一早,白佑阳迷迷糊糊醒来,赖在白妤怀里好久,才依依不舍地退出她的怀抱,下床去洗脸。

白妤昨天睡得晚,很迟才醒来。

“爸爸,你昨天凶妈妈,不好。”白佑阳今天是跟段屹川一起吃早餐的,他软声跟段屹川说起昨天的事。

段屹川回想了一番,没记得有这事,问他:“我怎么凶她了?”

“爸爸让妈妈滚,凶凶!”他瘪了瘪小嘴巴。

“……什么时候?”

“在如如姐姐家。”白佑阳复述当时的场面:“爸爸喝了好多酒酒,把妈妈压倒了,还凶她,说妈妈没吃饭,没用,妈妈好累才把爸爸带回家。”

段屹川默了默,想到什么,面容愉悦许多:“你妈妈这都还乐意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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