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了。”白妤把不断向他张着小手要抱的白佑阳给他。

“粑粑。”白佑阳啊啊呀呀地叫唤，不时喊他。

“嗯。”段屹川接过他立站在腿上，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她，不再问李景润的事。

隔壁的吵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平静后不久，得知他已经醒过来的李景润也过来探望他。

段屹川神色淡淡，有白妤在，他对他还算是客气，访谈也很迅速做好了。

记录好笔记，李景润又坐了一小会儿，就打招呼回去了。

秦百枝随着采办人员去了一趟集市，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下午就炖了补汤过来给他和白妤喝。

她说白妤在这这么久，都给饿瘦了，也要好好补一补。

说这话时，还不断地给白妤舀汤。

白妤听她的话，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感觉自己一点儿都没瘦。

因为在山上的那一段时间，虽然累是累，可吃得也是不错的，李长林他们有什么吃的都会分她一份，她还有段屹川给她的零嘴吃。

“是有点。”段屹川看她几眼，认同。

他的目光看得白妤不太自在，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无端引人想要躲藏。

白妤捧起碗慢慢地喝汤，侧过身去。

段屹川换了间病房，没想到叶清和何静儿又再次来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还偏偏要凑上来。

段屹川在叶清还没说话前，直接喊人将她赶走，直言以后也不想瞧见她出现。

叶清满脸的无措失落无人在意，段伯邦也不知道去哪了，她找不到诉说的对象，最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而何静儿还得在医院工作，闹了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了，她脸皮到底没有这么厚，叶清走后，她也灰溜溜地走了。

她们走了之后还没停歇，段秀梅又找来了。

每次不管是段屹川怎么对她“大逆不道”，她都能转头就忘，一有什么事就会又凑上来。

段屹川也烦累了，第二天就在军医的阻拦下回家属院去了。

他伤得是不轻，但他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秦百枝和白妤才没有在医院里给他守夜。

此时秦百枝还在屋里给他炖汤，瞅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倒了一杯水喝，顿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的？”他诧异。

秦百枝瞥他，想说什么，但最后都没说，继续去厨房看火，只问了他几句医生交代的话。

“白妤和白佑阳呢？”

“在晋华他们家玩呢。”秦百枝摘着菜，回他一句：“你别乱走了，搁这待着，一会儿阿妤就回来了。”

“哦。”他点头，很听话地又坐回椅子上。

白妤确实很快就抱着白佑阳回来了，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她把陆宝环一起带回来吃饭了。

小丫头揪着白妤的裙摆，跟着她一块走，不时磕磕巴巴地和她讲话。

白妤弯笑着眼睛，也柔声地回应她。

见到段屹川回来了，白妤惊讶了几秒，也没问什么，把白佑阳给他，弯身抱起跟了她一路的陆宝环。

“如如渴了是吧？阿姨倒水给你喝。”

陆宝环很喜欢白妤和白佑阳，白妤带白佑阳去找她玩，要回家了她还依依不舍不肯让她和白佑阳走，于是白妤就把她一起带上了。

“水~如如喝！”陆宝环两只小手环住白妤的脖子，凑过脑袋又亲了她一口，奶声奶气的。

白妤笑得更粲然了，搂紧她的小身子，倒了杯水仔细地喂给她喝。

“如如还喝吗？”她蹲在她身旁，轻柔耐心地问。

“如如饱了！”她捧住自己的小肚子。

白妤轻笑：“如如喝水喝饱啦？那一会儿还要不要吃饭啊？”

“吃饭饭！要！”

“……”

那边白妤和陆宝环温声细语的，段屹川瞅了眼坐在他腿上眼巴巴看着白妤的白佑阳，啧了一声，捏住他的小脸端详。

他还真没见过白妤对白佑阳像对陆宝环那样温柔耐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宝环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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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屹川在心里默念一句，他捏红了他的小脸蛋，白佑阳抗议地挥着小手，啊啊几声。

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地哭了。

段屹川拍哄他也不好使。

“弟弟哭哭。”陆宝环听见白佑阳哭，仰着脑袋跟白妤讲。

她很想跑过去看白佑阳，可是她又害怕段屹川，就只抱住白妤的一条腿，小眼睛不停张望。

“白佑阳，你怎么了？”白妤从段屹川手上抱回他。

“呜呜呜呜呜~”

白佑阳瘪着小嘴巴不停地哭。

注意到他小脸上红红的指痕印，白妤抿着嘴看了一眼段屹川，觉得就是他把他给弄哭的。

她讨伐的眼神看过来，段屹川不自然地摸一下鼻子：“他看你对陆宝环这么好不搭理他，吃醋了。”

白妤又不想和他说话了，转过身去哄了哄白佑阳。

秦百枝知道陆宝环要在这里吃饭，临时多做了两道比较软和的菜给她和白佑阳吃。

白佑阳和陆宝环都很喜欢土豆泥，白妤慢慢地喂陆宝环吃，而段屹川喂白佑阳。

秦百枝看着这温馨和睦的一幕，恍然有种一家四口的感觉。

……

傍晚，段伯邦开完会过来了，秦百枝不让他进门，让他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她现在是对他很不耐烦了。

段伯邦也感受到她的态度，心里不由慌张，抓着她不放。

争执之下，秦百枝也恼了。

“百枝，我真的跟叶清没关系！你再等等，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够了段伯邦！我不想再听你这些话，以后你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秦百枝甩开他的手，冷着脸。

以前他这些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起初她感到疑虑，可问他什么他的不愿意说，这些年来也经常出任务，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多，多数都是争吵，其中还夹杂着叶清和段秀梅她们，她早就累了。

这年头就没几个人会离婚的，无论日子过得有多糟乱，离婚这两个字是提都不会提。

当年她那么一说，就有无数个人来劝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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