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捧起一捧泉水,水沾在她手腕上的疤痕上,就像血一样红。
“如果我有一天撑不下去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李稷一怔,微微垂下视线,“我……们吗?”
他并不是唯一。
那么,他又会排在第几位呢?
“嗯,”嬴抱月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复杂的心思,只是心生温暖地向他道谢,“谢谢你担心我。”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这么一路上都这么顾忌我。
即便这条路她有可能走不到最后,这一段经历也会成为她生命最为美好的记忆。
和姬嘉树赵光他们同行的几个月,和李稷单独相处的几天。
她都会一直记得。可她刚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她的记忆?
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眼前的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嬴抱月觉得自己的脑海也像是腾起了水汽,回荡着那模模糊糊的人影。
嬴抱月怔怔看着眼前的泉水。
她是泡晕了吗?
“抱月?”
察觉到身后人没了声音,李稷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嬴抱月定了定神,“刚刚忽然意识有些恍惚。”
李稷怔了怔,“你没事吧?是不是泡太久了?”
这温泉的确很暖,但对水法者而言太暖了一点。如果放松心神,很容易被这种暖意所吞噬。
“可能吧,”嬴抱月望着眼前乳白色的水面,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暖意沁人心脾,她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也许正因如此,她才能看见那仿佛不属于她的记忆。
“那你准备泡到什么时候?”李稷担心地问道。
如果嬴抱月真泡晕在这里,他不知道在二人坦诚相待的情况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量捞她起来。
“花璃说时候到了她会来叫我,”嬴抱月道,“说是时候不足的话,寒毒驱不掉。”
李稷一愣,立即想起花璃隐晦和他提起的嬴抱月身上有伤的事,“对了,你又受了什么伤没告诉我么?”
嬴抱月捂着肩头的手一顿,背对着他扬起笑脸。
“你这是在问什么?我们不是一路都在一起么?我受了伤你会不知道?”
没错,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并非一直站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但他一直注视着她,嬴抱月几乎从未离开他的视线,按理说她不可能受了他不知道的伤。
李稷背靠岩石,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紧张起来。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这么一路上都这么顾忌我。
即便这条路她有可能走不到最后,这一段经历也会成为她生命最为美好的记忆。
和姬嘉树赵光他们同行的几个月,和李稷单独相处的几天。
她都会一直记得。
和相处的时间无关,即便只是一两个月,甚至只有几天,但对她这只有一年的一辈子而言,已经足够长了。
就像她的上辈子,她和许多人相处的时间虽然都很短,但她只活了十八年,那么每一年每一刻,对她都弥足珍贵。
和相处的时间无关,即便只是一两个月,甚至只有几天,但对她这只有一年的一辈子而言,已经足够长了。
就像她的上辈子,她和许多人相处的时间虽然都很短,但她只活了十八年,那么每一年每一刻,对她都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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